张碧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偏过俏脸问“先生,要不要把这臭胖子吊起来,抽他一顿鞭子?”
钱仓连连摆手,龇牙咧嘴“别别别,饶了老钱吧,就我这废柴身体,几鞭子就抽零碎了,这是要了老钱一条小命啊。天下钱庄,任何时候都忠于林先生,林先生哪里去,老钱便往哪里去,无可厚非嘛。”
“这死胖子嘴巴甜,往往都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林宇笑了笑,“你坐下吧。”
“哎,是是是。”钱仓抹了把虚汗,这才规规矩矩的坐下了。
其实他内心并不怎么害怕,自己这些年没少为华夏天骄做事,每每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用“忠心耿耿、肝脑涂地”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分。作为有功之臣,只要没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犯错,对面这位小祖宗通常都会网开一面,不做追究的。
换句话来说,林宇对钱仓的信任,甚至要超过诸如夏友华、何久祥这类林家府内跟随他起家的老人物。
钱仓得了便宜就卖乖,眯起了小眼睛,笑嘻嘻的问“林先生,那依着您的意思,这漠北去得去不得?”
“想必是个群英荟萃的大场面,去凑凑热闹倒也无妨。”林宇微微一笑,又望着张碧瑶问,“你呢?是直接折返天岚宗见袁老怪,还是随我去漠北看一看?”
“能有跟随先生见世面的机会,阿瑶当然不愿错过喽。”张碧瑶莞尔娇笑,“这样吧,我给师尊写一封信,陈述情况。不知道钱老板能不能帮忙,替阿瑶送去天岚宗?”
“圣女尽管放心,这点儿小事儿,容易。”钱仓拍着胸脯应承,旋即扯开嗓门儿嚷嚷,“来人!拿纸笔来!”
很快,手下人送来纸笔,张碧瑶摊开信纸,简单的写了一封给袁落尘的信。
林宇凑过来,眯起眼瞧瞧“这个字写错了,这个字也错了,你怎么这么笨呐?”
“先生太讨厌了,明知道阿瑶没念过多少书。能有现在的水平,还是在天岚宗时,修行之余勤学来的呢。”张碧瑶急忙用手捂住信纸,不满的嘟起了小嘴,“讨厌讨厌,才不要给你看!就知道笑话人家!”
青萝终于吃饱了,也抻着小脑袋凑过来,咋呼着小手去抢笔“咿呀,咿呀。”
“你先学会说话吧。”林宇将小妮子揪了回去,随口道,“你在天岚宗上,不也看了很多书么,怎么还错得这么多?”
“会看,并不代表会写呀。”张碧瑶振振有词,“先生看了那么多漂亮女人,也没见你变成女孩子嘛。”
林宇“”
这能是一回事儿么,连逻辑都不同,跟女人果然没道理可讲
“好了,喏,麻烦钱老板了。”张碧瑶写完了,把信纸折了两折,塞进信封里,交给钱仓。
“以最快速度,送去天岚仙宗。”钱仓冲着手下人吩咐,而后便风风火火站起身,“既如此,事不宜迟。车都在外面等好了,林先生,咱们这就出发吧。”
于是,张碧瑶“洗个热水澡、甜甜睡一觉”的美梦再度泡汤,当晚九点多钟,钱仓结了酒店的账单,恭敬请林宇等人上了自己那辆内饰豪华的加长林肯。
“这两年航空管制越来越严,连直升机都开不出去。说什么要求备案,航线、目的地之类的都要登记审批,这不是扯淡嘛,直接装个定位仪算了。”车队发动,缓缓离开酒店,钱仓坐在车里一个劲儿的抱怨,“西北的山路不好走,这一路给我颠簸的哟,瘦了好几斤”
张碧瑶依偎在林宇身侧,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