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柔夷轻轻揉着他的额头。
“陛下,今晨妾重罚了慧妃与贤妃。”王皇后面露带笑无意的提起今晨的事。
陈乾闭着眼轻“嗯”一声,舒服的享受着此刻的安逸。
似是没听到似的仍旧闭着眼,好似并不在意王皇后刚刚所提起的那件事。
但又想到那位贤妃与王皇后不上上下的身份,遂又睁开眼好似为了让王皇后安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
“后宫之事皆由梓潼说了算,无需过问朕,朕信任梓潼!”
这一句话,道出了陈乾对王皇后的信任与敬重,并未向前朝的皇帝一样为了宠妃而做出落嫡妻皇后的面子。
谈到今早处罚慧妃及贤妃之事,王皇后便也说起了今日所听到了流言。
“昨日阿琰之事,陛下也无需为难,该如何处置他就如何处置他,陛下不必看在妾与兄长的面子上不忍罚他。”
王皇后知道,今日陛下下朝后直接到凤栖宫来时面容上略有些疲惫之色,或许有一半的原因是知道了皇祖母那里请了太医,但更多的还是为了阿琰而来。
嫁予陛下六年了,王皇后知他、也懂他。
即是已经嫁入了陈家妇,便已是陈家妻。
即是他陈乾的妻,便不要让他因为自己娘家人而为难。
一国之后就如同一国之君一样,不得有任何的私心。
陈乾闻言,嘴角噙起一抹笑,十分满意听到的答案,
“梓潼与你兄长今日所说的话一样,你们不愧是兄妹。”
都是明事理、晓大义之人,不愧是琅琊王氏之人。
解决了这个事,陈乾今日又无朝事处理,这一整天都在凤栖宫。
这在宫中的那些嫔妃看来,更是对皇后娘娘敬重了,唯恐一不小心便成下一个“慧妃”“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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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京城内
谖【xuān】忧楼
在洛京城的一处谖忧楼,正处城中,这一楚多是皇亲国戚、官宦世家、富商之人来往聚集之地,是以此处的谖忧楼的生意极为热闹。
每到夜里,谖忧楼里里外外处处彰显着华丽奢靡之色。
谖忧楼,此名虽雅却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只因里面的人在那些官宦世家看来,那就是低贱之人、低贱之地。
而谖忧楼这里所来往的客人都是一些有特殊癖好或者是消遣玩乐的男子。
而此时是白日,是以谖忧楼的客人也不是很多。
谖忧楼二楼的映雪阁里,不断地有小厮传出小声的抱怨之声,“公子,那些人也太过分了,竟如此的侮辱公子。”
“尤其是那个什么丞相府的公子和那个什么王公子更是......更是......无赖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