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耸耸肩。
“要我说,我宁愿去跟凶手玩玩下手模式越具风格,越容易出破绽,比起boss丢给我的烂摊子,那个连环案的心脏小偷,简直要可爱了一万个小咲乐。”
知道太宰治不是负责这起案件的干部,织田作之助也稍稍松了口气。
太宰治是聪明,是从不失败,但他也懒得抽筋,只要不是首领交给他的任务,哪怕他从一开始就推测得清清楚楚,也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太宰治的世界与“其他人”的世界,是无法重叠的。
因为聪明过了头,神祗即便弯下腰来,也无法跟蝼蚁般凡人感同身受,理解那蜉蝣的喜怒哀乐。
所以孤独。
被“抛弃”在了云端之上,他与这边的世界,永远保持着遥远的距离,带着嘲弄而无谓的笑容,观察也好,戏弄也好,就像水与油的不相容,哪怕看似糅合到了一处,也在实质上,分的明明白白。
太宰治孤独地行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道路上。
而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即便看似与他产生了交际,也只是因为,他们理解笼罩在他周围的孤独,却是站在临界的那根弦以外,沉默地眺望。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他的内心世界,应当是何等孤寂而空茫呢
以至于织田作之助时常觉得,自己真是天字第一号“爱多管闲事”的人。
如果能成为那根绳索,让这个家伙,稍微地,再跟尘世有多一点点的关联就好了在被太宰治缠上的那个时候,织田作之助有一部分,是出于这个理由,默许了同太宰治的交流。
所以努力地活下去吧。
再活久一点。
为了自己的梦想也好,咖喱店的那些孩子也好,杰克也好,还有
轻轻笑了一下,织田作之助推了推太宰治的胳膊,莫得感情地大写拒绝“不要随便拿咲乐开玩笑。她这辈子跟你这种渣男都不会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欸”太宰治假模假样地哀嚎起来,“不要这么快就拒绝我嘛,老丈人不夸张地说,我可是超受欢迎的哦”
呵。
渣男。
织田作之助皮笑肉不笑地摆手三连。
还只是个幼稚的小鬼而已。
哪怕能将人心分析得准确无误,“心”却无法体悟,也不够成熟对善恶好坏都没有向往,冷淡地只想看个热闹。
“死亡”这门课,可真不希望,是由他来给太宰上啊。
感觉自己养小孩子,养出惯性,以至于连对太宰治都生出一股监护人的劳碌命,织田作之助赶紧吨吨吨灌两口酒,压压惊,冷静冷静。
他把装着冰块的小罐子推给对方。
“你呢光盘问我。最近你忙的脚不沾地,安吾也很久没见了。上层又在搞什么大动作吧还好,跟我这种小打杂的,没什么关系。”
太宰治唇角一勾,看上去笑得灿烂满分,但熟悉的人一瞧,就晓得这小子不对劲,牟足了劲要搞人的征兆。
“嘛我呢,最近在忙着跟贵客打交道。”
他抬起食指,弹了弹杯壁,把脑袋蹭在手背上,透过橙黄色的酒水,去窥探,变得光怪陆离的世界。
“那可真是相当、相当,让人不愉快的贵客哦,织田作。”
时间拨回一个月前,横滨出现异状的前一个夜晚。
港口黑手党接手了一批走私入境内的古董,据说都是刚刚从古墓中挖出来的新鲜货,经专业人士鉴定,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