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笑了,也没打算捂嘴。”
在大厅和西门吹雪探讨了半晚上医术,杨牧之一进门就看见花满楼眉眼里都是笑意顿时也笑开了:“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他边说话边拿出贴身的针灸包,花满楼听到指甲和针灸包的摩擦声自发地往里间走,陆小凤也不避讳就坐在外间喝茶。
“说明天的行程,我总觉得这趟去山西会出事。”陆小凤这个人的预感一向很准,而且是好的不准坏的准。
熟练下针的杨牧之毫不客气地戳破他高深莫测的样子:“你陆小凤不是从来都走到哪哪出事的么?”
花满楼轻笑:“再不然就是不管哪出事最后都能找上陆兄。”
陆小凤被他们两个取笑得茶都喝不下去抬脚就要走,却被杨牧之喊住:“小凤凰,如果要你一个人去山西能不能行?”
一头雾水的陆小凤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我一个人去?”
又扎下一针,杨牧之说:“我刚刚知晓万梅山庄的书房和藏书阁里有许多医书古籍,说不定就能寻到什么法子治疗花满楼的眼睛。”
而他和花满楼又是暂时绑在一起的,若他要留在万梅山庄,那花满楼自然也得留下。
事关好友的大事,陆小凤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既然这样那你们俩就先留在万梅山庄,反正霍休,阎铁珊,独孤一鹤没一个好对付的,一时半会不会与他们正面撞上。”
两个人三言两语几乎都要敲定了,当事人花满楼却意外地发表了不同意见:“左右我的眼睛也不急于一时,不如等解决了这次的事情再说。”
陆小凤哈哈一笑:“花满楼,别担心。虽然西门吹雪那个家伙独来独往又冷血冷心却不会真的在我有难的时候袖手旁观,我陆小凤这条命就算是阎王来了也收不走!”
知道拗不过好友,花满楼索性不再提,只说:“保重。”
杨牧之笑笑:“保重。”
陆小凤临走朝杨牧之深深看了一眼:“等你们的好消息。”
等他走了房间里便只剩下花满楼和杨牧之,两人边针灸边闲聊。
“杨兄觉得西门庄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花满楼似是随口一问。
杨牧之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天下人皆说他六亲不认,独来独往,也许只有杨兄你会说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可天下人也说他出剑必须见血,今日比武不也点到即止了?可见天下人说的话有时也不那么正确。”
花满楼失笑:“因为你是陆兄的朋友。”
将针逐一收起,杨牧之道:“因为我是他朋友的朋友就能得如此厚遇,可见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撑起身子整理衣衫,花满楼走到外间给自己倒了杯茶却被杨牧之中途抢去:“杨兄你什么时候跟陆兄学会了抢人的茶水?”
杨牧之抢过了茶却不喝,拿在手中把玩:“我方才说西门吹雪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花满楼你是不是心中有些不虞?”
“如何见得?”
“脚步声,你的脚步声比以往要重上那么些许。”
饮下杯中茶,花满楼没有否认,话中带着戏谑:“我倒不知道杨兄何时观察我观察得如此细致。”
杨牧之眯眯眼,笑得惬意:“兴许是不留意时就记挂在了心上,等到发现已经形成了习惯。”
两人对视一笑,岁月静好。
第二天,四月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