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纸上只有这三个字。
不知道为什么,花满楼觉得自己的名字写在纸上竟然能这样漂亮。
不是眼睛里看见的漂亮,是心里看见的漂亮。
将那张纸小心折叠了放在怀里,花满楼心里满满的温情。
“牧之,杨兄,杨兄醒醒。”
杨牧之被慌醒之后不明所以:“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
自那日醉酒后他便扎了根似的每天待在书房里,晚间还要为花满楼施针,如此几日怎么可能不劳累呢?
只是花满楼劝他休息也不听,若不是要用晚膳还真不想叫醒他。
“饿不饿?该用晚膳了。”
“饿了。”
两人对视一眼,眉眼里都是笑意。
杨牧之推着轮椅往大厅走,边走边说:“小凤凰来信了,阎铁珊已经死了,是被丹凤公主杀死的。”
花满楼皱皱眉:“丹凤公主也去往山西了么?”
“啧啧,或许我们当初不该掺和进来,估计小凤凰现在可能不是很好过。”
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花满楼笑笑:“当时谁知道会牵扯上这么多人呢?对了,雪儿送你的那株花研究出什么来吗?”
那株花是三人离开前一夜,雪儿送过来的,当时她身上脏兮兮地把花护在了怀里,可见是真的上了心。
杨牧之摇摇头:“那株花好似除了耐毒没什么特别的。”
两人步进大厅里,孙秀青热情地打招呼:“花公子,杨先生你们来啦。”
有些诧异地看向花满楼,杨牧之拍拍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愧是花满楼花公子啊。”不过一晌就收服了这位孙姑娘。
花满楼笑笑没接话,倒是孙秀青看到二人的亲昵兴奋地睁大了眼睛。
用罢晚膳,孙秀青很是有眼色地早早离场把空间留给二人。
杨牧之总觉得这位孙姑娘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摇摇头推着花满楼回房间针灸去了。
“白日里我胡闹是不是吓到你了?连轮椅都不用怎么到我身边来的?。”
“自然是走过去的。”
“走?你的腿可大好了?”
“大抵过个两三日就无事了,到时候要不要去山西找陆兄?”
“听你的。”
孙秀青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自从她知道了花满楼的心事就再没有要他陪过自己。
虽然她的心里话没有说出声,但是花满楼可以想象她好似在摇旗呐喊一般鼓励自己:“花公子冲啊!你不让杨先生知晓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实在为难试探一下也是好的呀!”
这才使得花满楼能够陪在杨牧之身旁磨磨墨,剪剪烛花。
花满楼在剪烛花。
杨牧之在看他剪烛花。
感受到黏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花满楼笑得开怀:“杨兄在看什么?”
撑着下巴,无心看书,杨牧之问:“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其他人了,自然是在看他。
花满楼笑笑不答话,杨牧之却偏偏想要问他:“此前我们还在百花楼的时候,我听你说花六公子快要成亲了?”
“已经定在六月初了,有什么问题吗?”
杨牧之心里闷闷地,几次想要张口又止住,最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你和孙姑娘……等花六公子成了亲,就该轮到你了吧?”
词不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