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上去:“公子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说罢她就牵着杨牧之的手往外走,而杨牧之居然也没有反抗。
一旁的姑娘们见状都暗自递了个眼神,更加努力地往花满楼身边挤:“这位公子你瞧,你的那位朋友现已抱得美人归,难道你还要枯坐着浪费大好时光吗?”
攻势凶猛,花满楼险些有些招架不住,好不容易告了饶才脱身出来。
是少有的面色严峻,原本他以为陪在心上人身边看他成家生子看他白发苍苍并不是件难事,到现在才知道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
眼下只是见他流连秦楼楚馆便觉得心中烦闷好似压了块大石头让人喘不过气,真不知日后该如何自处。
心中郁气难舒,他本意是想寻个开阔地方吹吹风,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欧阳倩和杨牧之所在的房间。
女人的娇笑声不断传来,花满楼听不下去转身欲走。
这时候开门声从门后传来,是杨牧之。
“花满楼你怎么在这里?”
“无意闲逛至此,杨兄怎么……”怎么从温柔富贵乡里出来了?
杨牧之脸上带着轻快的笑:“今日的针灸还没做。”
转过身去,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花满楼道:“自那次施针不是说隔几日再做也不妨事吗?春宵苦短,你……”
还没说完就被杨牧之打断了:“花满楼,难不成你非得把我推给里面的姑娘才甘心?”
“自然不是。”
“那就听我的,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开门声又响,欧阳倩拢拢自己身上的纱衣,娇媚笑着说:“房间就借给你们二位了,只是这房钱可比客栈要贵得多哦~”
杨牧之清咳一声,似乎是有些窘迫:“知道了。”
女儿家的闺房里总是飘着不知名的香。
这还是两个大男人第一次进女儿家的闺房,一时间有些不自在。
花满楼裸着上身问:“杨兄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用烛火给银针消了毒,杨牧之笑着说:“今日我们游了青楼,不如明天去小官馆看看?”
小官馆?男妓?花满楼一时间有些闹不清这人是怎么想的,没说话。
杨牧之却笑得更盛:“不瞒你说,比起美娇娥我倒更爱男儿郎,花满楼可会觉得我大逆不道?”
花满楼微微顿了一下,不敢相信:“杨兄可是在和花某开玩笑?”
“哪有人拿这个开玩笑的?我认真的。你还没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大逆不道。”
“自然不会。”
在爱面前,理应众生平等。
没有错误的爱,没有低一等的爱,没有应该被歧视的爱。
尊重爱,应该要像尊重生命一般郑重而严肃才算不辜负爱这个字。
一阵夜风吹开窗户,楼下是秦楼楚馆的浪荡多情,楼上是两个人相安一室。
针灸时间不长,但是情义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