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应下,杨牧之和花满楼并排往给自己准备的房间走。
花满楼有些拿不准他的心思:“牧之你还好吗?我也没想到兄长们居然都回来了。”
杨牧之声音里都带了笑意:“没什么不好的,花满楼,有这样的家人是一种别人求不来的幸运。”
转过一个走廊,花满楼笑:“别人求不来,但是你可以,牧之,花家就是你的家。”
又走了半炷香时间,两个人终于走到花满楼的房间门前,管家很有灵性地把俩人的房间安排得只有一墙之隔。
“我有些困了,晚膳就在自己房里用了。晚上……针灸完,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杨牧之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花满楼从小住到大的房间参观,最后决定把参观放在晚上。
在百花楼养病的这一段日子里,有些事情他已经想好了,今天为什么换了这件藕色的长衫也是为了纪念,为了纪念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牧之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被那小半个月里前一瞬还在说话,下一瞬就陷入沉睡的杨牧之吓出后遗症,但凡他有点异常,花满楼就下意识觉得是他身体不舒服。
杨牧之摇摇头,看不出悲喜:“没有不舒服,只是单纯的困了而已……晚上见,花满楼。”
说完就走进了管家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重重关上门。
可想而知晚膳时候,花满楼一个人现身会收到多少来自家人善意的关注。
最先问他的是三岁的小侄女花盈“七叔抱!”她最不认生也最爱让人抱,花满楼笑着把她抱到怀里,小姑娘四处乱瞟“漂亮叔叔怎么不在?”
漂亮叔叔一一当然就是杨牧之了,花满楼不知道如果他听到小姑娘的评价会是个什么表情,应该会挺有趣的。
“他坐了大半天马车累了,现在正在休息呢。”他准确地把自己发冠上的珍珠流苏从小姑娘嘴里扯出来:“这个太脏了,不能吃哦,七叔带你去吃糕。”
有了吃的,小姑娘立马把漂亮叔叔忘在脑后,欢呼着喊:“吃糕咯!吃糕咯!”
大堂里,花夫人和几个儿媳正坐在一起聊天谈笑,看见花满楼抱着花盈都笑开了:“盈儿最喜欢让她七叔抱了,七童抱孩子的姿势比三郎都要熟练得多。”这是花满楼的三嫂。
“可不是,花欣那个小泥鳅我抓都抓不住,也最爱和七童玩了。”这是花满楼的四嫂。
抱着小侄女给母亲和嫂嫂们见了礼,花满楼问:“爹爹的风寒可好了?”刚刚看精神是很好的。
花夫人伸手把花盈接过来,往后看了两眼:“你爹那个人你还不了解?一分疼就能说成十分,风寒早就好了。牧之呢?怎么没跟你过来?”
“坐马车累着了,正在房里休息呢。哥哥们呢?”
虽然都是自家人,但是被女人们之间有关家长里短的谈话包围的感觉对花满楼这个大男人来说还是怪怪的,他还是跟哥哥们待在一起比较适宜。
谁知道他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花家六公子花满台,眼看六月初就要成亲了,现在正是已经成亲多年的哥哥们给他教授经验的时候。
比如说如何洞房,如何和妻子相处,如何和总想着要打自己的大舅哥相处,如何和话太多的岳母相处等等等等。
花满楼觉得自己来得不太巧,然而想要退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孤立无援的六哥抓住他就不撒手:“七童,你快来听听,这还是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