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醒的时候,杨牧之正在忙着给自己易容。
看着镜子里皮笑肉不笑的脸,杨牧之苦笑跟身后的人说:“花满楼,还好你看不到。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有点滑稽。”
把脑袋准确压在他的发旋,花满楼低声笑:“牧之不管什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子的。”
“什么样子?”
“我心悦的样子。”
脸上渐渐有了温度,杨牧之掐着腰转身:“如果哪天你一觉醒来能够看到东西,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怎么办?”
花满楼笑,难得坏心地逗逗他:“那也只能认了。”
好像真的上了心,杨牧之紧跟追问:“认了?是认命了还是认栽了?”
亲亲他的额头,花满楼声音里都带了笑意:“是认定你了,牧之。”
没防备又被撩拨一次,杨牧之顿了顿才说:“不会很久了,花满楼,你的眼睛……”
等两人来到花厅,陆小凤和金九龄早就到了,正在一边讨论案情。
金九龄就跟多长了双眼睛似的,自杨牧之进门后虽然嘴上还在说着正经案情,但眼睛早就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了。
察觉到他炙热的眼神,杨牧之略微有些不悦地往花满楼身边靠了靠。
“所以说,袁飞到底是被谁迷晕的?”陆小凤眼睛底下是明显的黑眼圈,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根本就没睡。
说完有半盏茶功夫都没得到回应,他抬眼才看到金九龄早就蹿到杨牧之和花满楼面前去了,心里默默补了句真是见色忘友。
“金捕头,山庄昨晚可还安稳?”因为杨牧之还顶着花平的脸所以乐得清闲根本不开口,花满楼一个人得说两个人的话。
金九龄笑眯眯把自己的眼神收一收,对着花满楼就正经得多:“除了袁飞袁大侠被迷晕,其他没什么大事。”
因为这事还处于保密阶段,所以金九龄压着声音说得不算详细,三人往陆小凤那边靠,花满楼问:“迷晕?可还严重?”
“药侠宋问草已经给他诊治过,说是并不妨事,过了三四天自然就醒了。”
陆小凤接话:“但是很奇怪不是吗?如果是铁鞋大盗下的手,他那么心狠手辣一个人怎么会留活口?如果不是铁鞋大盗那又会是谁下的手呢?”
说得在理,而且只是三四天就会醒这种程度太过小打小闹了,根本算不上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
心思最细的花满楼沉思了一瞬:“铁鞋大盗此次来的原因不是偷瀚海玉佛就是报复当年曾经追缴他的江湖人士。但是现在高手云集无端出手只会使他露出更多的马脚,我认为不是铁鞋大盗做的。”
杨牧之点点头表示认同,接着问:“是谁发现了袁飞昏迷的?第一个发现的人嫌疑很大。”
“是关泰,他和袁飞是至交好友,他本来是想找袁飞一起巡逻,但是找到的时候人就已经昏迷了。”
把玩着自己的胡子,陆小凤表达自己的看法:“昨天金九龄还说袁飞可疑,今天人就昏迷了,这未免太过凑巧了。既然之前说过花伯父周围的人不能尽信,牧之不妨一会亲自去检查一下袁飞,然后再问关泰,我总觉得他们也许会知道些什么。”
这么说着,四个人当场决定先去看看袁飞的情况,金九龄想活络气氛拍了陆小凤一下:“瞧瞧你刚才说的像什么话,跟袁飞是被我说昏迷的似的。”
也许是杨牧之和花满楼之间解释清楚,感情更进一步敢于一起面对眼前的难关,所以四人间的气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