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然已经知道铁鞋大盗和孔雀王子是一伙的,孔雀王子在明,铁鞋大盗却在暗。
只要不把他揪出来,名为铁鞋大盗的乌云就会一直笼罩在众人的心头。
走向花厅的路上,杨牧之小幅度摇了摇握着的一双手:“花满楼,你恨铁鞋大盗吗?”
恨不恨他曾经伤了你的眼睛,改变了你的人生轨迹,甚至成为午夜梦醒时分逃离不开的梦魇?
被问话的人无声笑笑:“曾经恨过,后来发现恨他只是在不断惩罚我自己所以就不恨了。”
杨牧之叹:“花满楼,你活得好明白。等这桩糟心事了了,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想不想听?”
“如果是牧之你讲的话,求之不得。”
到了约定时间,四人在花厅再聚。
最先提出疑点的是陆小凤:“这未免太过凑巧了,我们刚刚证实关泰的身份还没问出什么就被灭了口,现在我们怀疑宋问草紧接着又被灭口。”
言下之意,有人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观察着他们的行动,他们很有可能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从凶案现场回来的杨牧之和花满楼对视一眼,还是决定将自己的发现公之于众:“宋问草根本没有死。”
办过那么多扑朔迷离的案子,金九龄第一时间就抓住了重点:“你是说宋问草发觉自己身份败露所以假死?”
杨牧之接着道:“在接到宋问草死讯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后通过和花满楼的讨论得出了三种情况。”
花满楼与他心意相通,帮忙补充:“第一种情况,就像我们看到的这样宋问草的确是铁鞋大盗的手下,身份败露被灭口。第二种情况,宋问草就是铁鞋大盗,发觉自己身份败露于是假死洗脱嫌疑。”
讲到关键部分,花满楼停下由杨牧之接着讲:“在讲第三种情况之前,我要声明一点。当时仅凭毒针来源就认定宋问草的身份其实是一种很武断的行为,毕竟这条线索指令性太强了,完全有可能是凶手从宋问草的药箱中偷取了针故意嫁祸给他转移我们的视线。”
摸着自己的胡子,陆小凤明白了杨牧之的意思:“在成功迷惑了我们视线之后再杀掉宋问草,于是我们的线索就又断了。这种情况下宋问草也是死了的。”
第一种情况和第三种情况下,宋问草都是死了的。而杨牧之刚刚说宋问草并没有死,所以显而易见只剩下第二种情况一一宋问草就是铁鞋大盗只是借假死洗脱嫌疑。
虽然是自己的想法被证实,金九龄还是拿出了负责的态度:“不知道杨先生有没有证据能够证实死的那个确实不是宋问草本人呢?”
杨牧之笑:“这还要多亏金捕头的观察够仔细。”
金九龄不解,拿手指指向自己:“我?”
“没错,当初你曾经说过在密室里,宋问草把左手藏于袖中的行为很奇怪。我就在后来着重观察了宋问草的左手,却除了一块形似胎记的奇怪黑斑什么都没有发现。而我们的第三具尸体左手并没有任何胎记。”
这就足以证实,死的人并不是宋问草。
沉思一晌,陆小凤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不对,牧之你的设想还是有纰漏的。我们此前已有有些时候没有见过宋问草了,也许他就是铁鞋大盗去实行自己的假死计划,也许他只是惧怕午时的诅咒已经逃跑,铁鞋大盗找不到他只好随便杀了一个人冒充是他。”
听到陆小凤的话,花满楼笑:“陆兄,你能想到的,我们自然也能想到,听牧之把话说完。”
杨牧之亲昵地捏捏花满楼的手,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