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还没说完,花满楼的手指就竖在他唇上,他笑了一声:“牧之,不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可他越劝,杨牧之心里越难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时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魂魄。
让一旁的花满楼心疼极了,也不顾金九龄还坐在一旁看着,叹口气附在他耳边轻轻说:“本来不想告诉你的,牧之,你今日穿了件鸭卵青色罩衣是不是?”
听到这话,杨牧之当场就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抚上花满楼的眼睛,颤着声音:“花满楼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花满楼拉下他的手,轻笑:“前日是石青色长衫,昨日是青白色罗衣,牧之你是真的爱青色啊。”
杨牧之忘记了低落整个人都狂喜起来,拉着花满楼一边把脉一边东问西问:“眼睛疼不疼?什么时候能看到的?”
“眼睛不疼,就是前天早上醒来开始能模模糊糊看到东西了,陆兄穿嫁衣确实很漂亮。”
见花满楼举重若轻的样子,杨牧之一拳擂了上去:“行啊你,花满楼。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告诉我,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快说。”
两人动作逐渐亲密起来,金九龄想装看不见都难,咳了两声颇有风度地去门外找陆小凤了。
没了他打扰,两人更没什么顾及,花满楼握着杨牧之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你知道的,铁鞋大盗一直是我的心病,大敌当前保不保得全性命还是一说,我怎么敢告诉你?”
杨牧之明明刚刚还高兴得像一个吃到糖的小孩子,现在故意做出生气模样来:“所以你就开始计划后事了?想让我忘了你找一个珍爱我的人是不是?”
花满楼抚上他的脸:“牧之,还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你别想转移话题!先说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
“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是不是老天看我可怜所以把你送到我身边?”
几乎是听到这句话,杨牧之立刻炸毛了:“完了,这几天我用的都是花平的脸,原来我在你的想象中就是花平的样子。”
噗嗤一声笑出来,花满楼笑得宠溺:“牧之你个小傻子,我说的当然是晚上睡觉时候你卸了易容的真实模样。”
他才不会说为了把枕边人的容貌深深刻在脑海了,他几乎两个晚上都没睡。
等陆小凤和金九龄前后脚进来花厅就感觉被铺天盖地的甜齁得不行,陆小凤戳了戳身旁人:“你不是对牧之那什么吗?赶紧上吧,求求你了。”
金九龄为人坦荡,喜恶从来懒得遮挡,他的确对杨牧之有点不同寻常的好感,现在听了陆小凤的话哈哈大笑:“那就承你吉言了。”
于是四人坐定,言归正传。
陆小凤只瞟了一眼杨牧之和花满楼那边就感觉眼睛疼,揉着眼睛问了一句:“我刚刚说到哪了?”
同时天涯沦落人的金九龄拍拍他的肩膀:“第三件事,加料的酒,摄魂笛,迷幻心智。”
接着他的话头,陆小凤说:“第三件事有司空摘星在已经不是问题了,现在说第四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孔雀王子会在今夜亥时潜入锦绣山庄找花伯父索要真的瀚海玉佛,到时候宋问草会全程跟在他身边。”
杨牧之从喜悦中稍稍抽身:“那是不是代表从现在到亥时的这段时间都是安全的?”
用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陆小凤点头:“没错,所以我们不妨来商讨一下晚上的分工。等我们都商讨好再去和花伯父对时间。”
微微皱起眉头,花满楼不欲父亲以身犯险但是又拗不过父亲的脾气,只能竭尽全力在细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