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拉着花满楼好一通把脉,连着五六次都显示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肯放过他。
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一边找一边抱怨顶着花平的脸好些衣服穿起来都觉得别扭。
最后成功把花满楼压箱底的小木盒“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自觉好像闯了祸,杨牧之趁花满楼不在立刻蹲下身去捡那木盒,因为木盒没有上锁又摔得太狠,已经能看到里面装的东西了。
虽然心里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值得花满楼藏得那么严实,但是杨牧之并没有主动去看。
直到红艳艳的同心结主动钻到他眼睛里,然后是自己送他的扇坠,小木雕,平安符还有给他的琴换下来的琴弦,最后是那条上官雪儿拿来掉包用的翡翠坠子。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却让杨牧之心里满满当当都是花满楼。
刚打发了送信的小厮,花满楼进门就瞧见杨牧之手里开了个口子的木盒,清咳两声:“先放在一边吧,袁飞有事找你,我们过去一趟。”
依言把木盒小心地放到桌子上,两人并肩往袁飞的住处走。
杨牧之心里痒痒:“花满楼,你是什么时候……我的?”
坏心地装作听不懂,花满楼问:“什么你?”
“就是那什么我嘛。”
“那什么是什么?”
知道他就像听自己亲口说出来,杨牧之脸上飞上了几缕红霞,声音不算大:“就是喜欢我嘛。”
花满楼在心里叹一句眼前人娇羞的样子格外动人,才终于回答了:“两年前,元宵节。”
结合在木盒里看到的东西,杨牧之问:“因为我无意送你的同心结?”
脸色有一刹那的僵硬,花满楼笑:“其实你省略掉‘无意’这两个字,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逮到他的不自然,杨牧之得意地笑:“当时就是无意啊,为什么要省略?”
不欲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花满楼问:“那牧之是什么时候有意的呢?”
“万梅山庄,藏经阁。”
得到这个回答,花满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我记漏了?那天好像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拿手敲敲他的脑袋,杨牧之补充:“可能是灯下看人会看出些平时看不出的美吧。”
他没说是因为看花满楼和孙秀青之间的和谐气氛被刺激到了才开了窍,这种理由怎么看怎么像吃醋,太丢脸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开心心走到袁飞的住处的时候,气氛猛地一变。
早上看望袁飞的时候他还嬉笑怒骂精神抖擞呢,现在就好像油尽灯枯的老人一般。他们两个没看到关泰的绝笔信自然不能第一时间想明白是为什么。
“袁大侠可是身体有哪处不适?不若由在下把把脉?”严格来说,袁飞的命就是杨牧之救回来的,或许是因为这一层原因,杨牧之对他莫名就多了一两分挂心。
摆摆手,袁飞轻轻笑着:“我的身体我清楚,不麻烦你了。”他看了一眼并肩而立的两个人突然泪光点点,对着杨牧之说:“我不瞎,你肯定不会是个普通仆人,七童好福气。”
听了这话花满楼也没反驳,看了一眼身边人由衷重复道:“的确是七童的福气。”
拿袖子擦擦止不住留出来的泪,袁飞一一这个花满楼父亲的好朋友放下了作为长辈的姿态:“关泰的事我都知道了,他被铁鞋大盗拿捏住把柄背叛了朋友我没什么话想替他说的,只是能不能……能不能让我把他的尸体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