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针灸完,花满楼整理好衣衫走到外间的时候就闻到好大一股酒味,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反观杨牧之一点没自觉不说,把一壶酒都喝见底了还在努力往外倒,显见是已经醉了。
走上前去夺过他手里的酒壶,花满楼后悔自己白日里不该许诺他喝酒,更不该带壶酒回来,喝得这样醉,明天醒了不定怎么头疼呢。
虽说杨牧之体质特殊,醒酒汤对他根本不起作用,花满楼还是想到门外去召仆人熬碗醒酒汤来。
只是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拽住了袖子,杨牧之眼睛亮亮地盯着他:“花满楼,你别走,我给你留了酒,我们喝交杯酒。”
真真是醉糊涂了,往常以他的性子是说不出交杯酒这样的话来的。
花满楼无奈想哄哄他,说自己只是找仆人要碗醒酒汤并不是要走,可跟醉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杨牧之死活不撒手。
叹了口气,心里暗暗记下以后绝对不能让杨牧之碰酒,花满楼转身问他:“头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像个小孩子一样,杨牧之振臂一挥:“要!”尾音被拉长,醇厚的男音瞬间可爱起来。
花满楼摇头失笑想要把人抱到床上去,可杨牧之抓住了桌布上的流苏不肯走,嘴里还在嘟囔着要酒。
“牧之乖,不能再喝了,再喝头就更痛了。”
“酒……我的交杯酒……我要喝!”
听到是交杯酒,花满楼心里一暖,从桌子上端起两个小酒杯,自己留一个递给杨牧之一个:“最后一杯,喝完就不许再喝了。”
说完就要一饮而尽被杨牧之拦下了,他曲起自己的胳膊强调:“是交杯酒啊!……交杯酒!”
拗不过他,花满楼也曲起胳膊,两个人胳膊相绕贴得很近一起喝完了让杨牧之很有执念的交杯酒。
这次花满楼想去抱杨牧之,他就乖乖给抱了,把人轻柔放到床上,动作小心地按摩起他的头部,空气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倒也还算温存。
按摩了好一会,花满楼见人都快要睡着了就停下了,想湿了帕子给他擦擦脸颊和手脚结果又被拽住了衣裳下摆。
杨牧之醒了,眼睛睁不大开却知道拽住的是谁,声音有点哑:“花满楼你去哪?”
声音里的恐慌和依恋让花满楼停下了脚步,叹口气转身弯下腰亲昵地吻上他的额头:“牧之乖,我哪都不去。”
本意是哄他睡觉,谁知道越哄越精神了,花满楼索性脱了鞋子也爬上床把他搂到怀里,俩人也可以说说悄悄话。
酒后吐真言,这句话一点不错。
花满楼问:“牧之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交杯酒呀?”
杨牧之傻笑一声:“因为我欢喜你呀。”
眉梢都带了笑意,花满楼又问:“你是谁呀?我又是谁呀?”
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杨牧之紧接着说:“我是杨牧之呀,你是花满楼呀,杨牧之欢喜花满楼呀。”
低下头在他唇间轻轻一点,花满楼也不管酒味了只觉得心里都甜丝丝的:“花满楼也欢喜牧之呀。”
许是喝了酒后还觉得口渴,杨牧之追着花满楼的唇吻了上去,他没有经验,吻得不得章法却也成功使两个人都喘息起来。
花满楼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哪怕眼睛看得还不是很真切却也能看到眼前人脸上绯红一片。
不需多想,就能想象到这该是何等绮丽的一幕。
把人搂在自己怀里,花满楼又问:“牧之难道有什么心事吗?为什么喝这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