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两个人的手里都不空。杨牧之走在左边,左手拿了包好的糕点,花满楼走在右边,右手拿着油纸伞,至于剩下的两只手自然是在中间紧紧相握。
杨牧之小心避开石板路上的小水洼,晃晃和花满楼相牵的那只手:“花满楼,我记得你是很喜欢孩子的。”
花盈,花欣这几个花家小一辈的孩子都是最爱跟花满楼玩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哭得厉害,送到他手上没一会肯定就不哭了。
花家几个妯娌也稀奇他是怎么哄孩子的,后来得出结论大概是因为花满楼心善,小孩子对情绪最是敏感深知谁是真善谁是伪善,所以就格外喜欢他。
不止小孩子喜欢他,他当然也是极喜欢小孩子的,只是可惜这一世注定不会有自己的骨肉了。
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捏捏相握的手:“牧之呢?喜不喜欢小孩子?”应该也是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把小燕捡回去。
好像碰到了很难的问题,杨牧之仔细想了想回答:“说来奇怪,我是挺喜欢小孩子的,但是他们不怎么喜欢我。”
这就奇了怪了,花满楼不解:“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一见到小孩子就忍不住端着先生的架子,总想纠正他们的错误吧。”
竟然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花满楼很不给面子地偷笑,别看杨牧之在他面前有说有笑还偶尔撒撒娇,其实面对外人还是爱端着清冷自持的模样。
不是装,是习惯了。
好像是听到花满楼偷笑的声音,杨牧之哼了一声:“我就知道说出来你肯定会笑的!”
“那我不笑了,噗嗤。”
“你看你说着不笑了还在笑!”
吵吵闹闹地,两人就这么着走远了。
晚上临睡前,杨牧之窝在花满楼怀里把玩他的头发,半睡半醒间呓语:“花满楼,等我们看遍这大好河山之后再回到百花楼就过继个孩子到你名下吧。”
想来是糕点店老板娘的大肚子刺激到他了,花满楼皱皱眉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不需要,牧之,只要有你作陪其他都不重要。”
怕他不信,花满楼还补充:“等我们老了,就可以静静待在百花楼。春天一起浇花,夏天一起吹风,秋天一起赏月,冬天一起看雪。有你有我再不用有别人。”
只是可惜这样的表白没有回应一一杨牧之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花满楼面色凝重地问他关于孩子的问题到底是怎么想的。
杨牧之揉揉眼睛:“孩子?什么孩子?”
花满楼还是绷着一张脸:“牧之你昨晚说等回了百花楼过继一个孩子到我名下,已经忘了么?”
大大咧咧打个哈欠,杨牧之凑上去在花满楼嘴唇上亲了一口:“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随口一提。”
把人逮回来,花满楼说:“牧之,以后这种话,提都不要提。”说罢狠狠亲了上去。
于是又一番耳鬓厮磨。
杨牧之穿着亵衣,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打开了房间的窗户。
外面晴空万里,又是一个好天气。
笑意盈盈回眸一笑,杨牧之朝正在洗漱的人说:“就今日吧!我们去滕王阁!”
也许是笑容太明媚,让花满楼看在眼里都有一丝惊艳的感觉,缓缓笑道:“好。”
大抵如他们这样专程前来游历的人不多,滕王阁显得有些冷清,但是真正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