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和杨牧之对视一眼胜过千言万语,杨牧之推门而入,花满楼留在外面等他。
在房间里用内力帮孙秀青吊着一口气的西门吹雪见杨牧之来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或许是内力耗费过多,他苍白着一张脸比杨牧之这个三天没休息的人看起来还要虚弱。
快步走上去把了脉,杨牧之紧跟着封住了孙秀青几处大穴道,又拿出贴身的针灸包用银针刺中几处□□道。
他的动作熟练而又迅速,仿佛快到可以看到残影。
西门吹雪向来冰着一张脸,现在却面带焦急:“她怎么样?”
杨牧之苦笑:“多亏你的内力帮她冲散了丹田里的郁气,否则命就保不住了。”
意思是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可他为什么苦笑呢?
心中不解,西门吹雪又道:“若是有话不妨直讲,她是不是伤到了哪?还能不能治好。”
一边提笔写方子,一边在心里措辞,最后杨牧之说:“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身武功怕要尽散了。”
对于这样要强的姑娘来说,武功尽散绝对比断手断脚更加来得残忍。更何况她还是峨眉的掌门,一个武功尽散的人怎么当掌门?
这些事情杨牧之能想到,西门吹雪当然也能想到,他别过脸去:“先保住命再说其他的。”
又忙活了半晌,杨牧之把熬好的药端给西门吹雪:“喂完药,你记得去休息一会。”说完就推门走了。
推开门就看到静静站在外面的花满楼,杨牧之露出个如释重负的笑,放心地晕了过去。
倒是把石秀云吓了一跳:“呀!杨先生这是怎么了?”
把人抱打横抱起来,花满楼对石秀云道:“牧之只是太过劳累,烦请石姑娘为我们安排一处房间,我带他去休息。”
应了声,石秀云依旧在前面带路:“杨先生的房间就在花公子房间隔壁,现在我们是去杨先生的房间?”
毫不避讳,花满楼直白回答:“我们住在一间便好,请让人送桶热水来。”
石秀云当即红了脸,除非条件艰苦没有两个男人住一间的道理,花家是江南首富条件再不可能艰苦,联想到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莫非……莫非她今天见到活的断袖了不成?
如此模样出挑,家世出彩还品行端正的两位公子在一起真是天下姑娘的损失。
走进房间,花满楼将怀里人小心地放到床上,扯开他的衣裳让他好透气,又拧了帕子帮着擦拭了脸颊和双手。
在金鹏王朝案后有一段时间杨牧之身体状态极为诡异,时常动不动陷入昏睡,虽然后来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却显见地伤损了他的身子。
花满楼不是没有追问过原因,只是杨牧之总推脱说他自己也不知道,真是让人头痛。
这一睡,杨牧之直睡到第二天中午,一醒来就嚷嚷着饿。
守在一旁的花满楼笑笑,好像早就猜到了他会这么说变戏法一般拿出几块糕点来:“先垫一垫,等会还要用午膳。”
狼吞虎咽吃了几块糕,杨牧之一抬头就看到花满楼眼下浅浅一片乌青,心疼地摸上去:“花满楼你是不是守了我一夜都没睡?”
抓了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牧之你不醒来我怎么敢睡呢?”
“可你明明知道我只是累着了,睡一觉就好了。”
“知道和做到是两回事牧之,如果你这样我还敢去睡我就不是花满楼了。”
拿手指点了点花满楼的脑门,真挨着了又不舍得用力,杨牧之叹了一口气:“真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