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嗯了声,杨牧之拿毛巾把花满楼的头发擦到七八成干就停下,拿了小梳子从头到尾慢慢地梳。
午后的光线很强,就算是房间里也照进来不少光束。
因为这些光束的原因,更衬得花满楼的头发黑亮,和一张俊朗白皙的面容搭在一起十分养眼。
坐在爱人的怀里帮他梳头发,周围都是熟悉的味道,杨牧之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也慢慢归于平静。
“花满楼。”
“嗯?”
“你不要生病,也不要受伤。”
“为什么?”
凑上去吻上他的唇,杨牧之依依不舍留恋了好一会:“我害怕。”
哪怕选择了释怀,过去那些前尘往事留在他心上的伤疤也需要时间去抚平,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爱得那么深的人,他接受不了再度失去了。
因为接受不了,所以害怕。
轻轻的三个字砸在花满楼心上犹如重重一击。
如果说杨牧之害怕,花满楼又怎么会不害怕呢?
按着他的后脑,花满楼加深了这个吻,没有□□只有依恋。
“牧之,我在呢,别怕。”
这样的温情时光,两个人抱在一起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杨牧之从他怀里抬起头,盯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问:“花满楼,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生病了,很重的病,就像孙秀青那样,你会怎么办?”
心里不安的声音越来越大,花满楼笑不出来:“牧之,这个问题太残忍了我回答不了。”
可他却非要抓住不放:“记不记得那次我们钓鱼之前打的赌?”
预料到他可能要说些自己不想听的话,花满楼低头吻上了他的唇,杨牧之没有挣扎,他闭上眼睛却还是有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滴答一声打在轻薄的夏衫上,再无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花满楼怕他再提自己回答不了的问题拉着他坐在桌前用午膳。
不知道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心里有烦忧事,杨牧之吃得并不多。
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花满楼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他夹了往常喜欢吃的菜。
杨牧之不忍心弗了他的心意,纵使不想吃也都吃了,看他想再夹赶忙摆摆手放下筷子:“之前吃糕垫过肚子,现在就不饿了。”
花满楼不信正要说些什么,有小厮急急忙忙连门都不顾得敲直接闯了进来:“先生!掌门醒了!西门庄主请您速速过去!”
两个坐在桌前的人对视一眼,花满楼扔下筷子就跟着杨牧之一起去了孙秀青的房间。
房间内气氛诡异,孙秀青倚着枕头坐起来一言不发,原本担心得不得了彻夜坐在她床边守着的西门吹雪却主动拉开了距离。
杨牧之和花满楼进来的时候也没功夫想他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直接问孙秀青感觉怎么样。
孙秀青笑笑和花满楼打了招呼,然后看向杨牧之:“没力气,浑身疼,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惊动了你们?”怎么还惊动了西门吹雪?他不是快要去比剑了吗?
听这话就知道孙秀青并不知道自己练功走火入魔导致筋脉尽乱的事情,想来西门吹雪也没有告诉她。
杨牧之把了脉,把扎在她□□道上的银针拔下来,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是西门吹雪帮他回答了。
西门吹雪说:“是他们四处游历,游历到峨眉山,听闻你练功昏倒就上山帮忙诊治。”
因为之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