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停一下,这个地方,手抬起来点,对对,要到这个位置……”
安阳按着对方说的调整自己手的位置,然后继续跟上节奏。
“还有这里动作快一点,把点踩到。”
“嗯。”
把细节调整完之后,郑号锡又带着安阳完整地跳了一遍今天刚学的舞,终于宣布今天的练习结束。
安阳一轱辘趴在地上,累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整整五个小时的练舞时间真是要人命。郑号锡轻轻地踹了他一脚,让他起来自己按按小腿。安阳艰难地爬到墙边坐起来,仰着头大口喘气,看着镜子里喝水的郑号锡,冷不伶仃地开口:“你变白了好多。”
郑号锡坐到安阳旁边把水递给他:“我吗?”
“对啊,刚来的时候你不是挺黑的嘛,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非洲大兄弟。”
被评价为“非洲大兄弟”的人忍不住笑着反驳:“哪儿有这么夸张啊,现在因为整天泡在练习室里才变白了,允其哥,还有你,倒是一直很白。”
“那可不,天生丽质。”
郑号锡笑得受不了:“你怎么回事?不会脸红的吗?”
两个人笑了一会儿,都想起了刚进公司的事,时间走得太快,不知不觉也成了公司的前辈。
“我刚进来的时候,真的是紧张又害怕,大家都是rapper,还会作曲,而我只会跳舞。舞蹈是我的自尊心啊,但是到这里成了无用之物,为了赶上大家,不得不学习从没接触过的rap,从零开始真的压力很大。”
“看着允其哥和南俊熟练地操作着作曲设备,没多久就能作出很不错的demo,而我只能零零碎碎地作出不成调的片段,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有时候会想,我当初一个人从光州到首尔来到底是为什么呢?”
安阳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wuli号锡,是在撒娇吗?”
“莫?”
“因为感觉很辛苦,所以在对我撒娇吗?”
“什么啊?”郑号锡有些无语地笑笑,“你比我还小两个月呢。”
“小两个月怎么了?不是同年的亲故吗?你看我,rap是个半吊子,舞蹈呢,最擅长的是跟hippop八竿子打不着的现代舞,popping是小时候跟叶哥学了一点,vocal呢,比不上玖国和硕真哥的嗓音有特色……”
郑号锡忍不住打断他:“你这音色算没特色?”
“哇,那你地下舞团出身,说自己什么都不行?”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儿,都傻笑起来。
“所以,我的存在让你感觉轻松一点了吗?还有硕真哥和南俊,从他们身上完全可以重拾你的舞蹈自尊心啊。”
“啊,硕真哥和南俊……”郑号锡想起舞废line就头痛,“你之前还保证要教会硕真哥的啊。”
安阳也开始头疼起来,夸下海口的时候哪儿知道那哥是舞废啊。
一开始,安阳和郑号锡两个人是认真在教他们的,然后郑号锡呢,越教表情越严肃,安阳却是越教越想笑,一脸真挚地用脸跳舞和手脚僵硬的交通舞真的戳到了他的笑点,深呼吸了好几次,就差打一套太极冷静一下了,但是还是忍不住蹲在地上捂着脸笑起来。
原本绷着脸的郑号锡也被感染,最后四个人都笑得没力气,舞都练不下去,安阳因此差点被“扶贫”小组除名,现在他都是戴着口罩教舞废line跳舞的。
两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