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洞庭水族派使前来,有要事与水神商议。”临秀从容应道。
“即使如此,洛霖你便先去吧,晚些时候再议也不迟。”天帝终于松了口。
“那洛霖先退下了。”
“临秀,到底出了何事?洞庭水族怎会突然派人来此?”洛霖一早便有所怀疑,知道临秀必有隐情才会如此。
“梓芬来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非真的有事,她怎会来天界找你。”
临秀表情也有些凝重。
洛霖心下打鼓,还以为梓芬是为了那日的事兴师问罪来了。
“洛湘府中的仙侍我都已遣走了,短时间之内不会有人回去,放心吧。”临秀果然是个妥帖之人,洛霖只是点了点头。
洛霖进了洛湘府,殿内确实静的出奇,他亦是步履轻便,直至穿过偏殿,才在书房中见到花神。她此刻正站在书架前随手翻阅着一本书。
“梓芬。”洛霖轻轻的唤了一声,梓芬稍稍抬了一下头,但目光还是注视在书简之上。
“我......”洛霖还在为上次自己乘人之危而羞愧,所以一时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我来是有事想问你。”梓芬倒是开了口,话里没什么情绪,让人闹不清她的心思。
“那日是我不对......”洛霖还不等弄清梓芬的意思,就急着开始赔罪。
梓芬果然打断了她的话,“我之前是和天帝有过一段情,是吗?”
洛霖呆立当场,不知如何作答。
“我受辱于天帝,愧对于你,却又负了你,我实在是不该再活着的。”梓芬并没有逼他回答些什么,只是那些零散的画面拼出了一些事实,而这些事实恰恰又是自己重视的,所以才贸然前来弄个清楚。
洛霖的脸突然变得铁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若说错,所有的错都是我造成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倾心于你却不敢说出口。若非我怯懦又怎会让太微捷足先登,伤害于你。若非我后知后觉,怎会在你身怀锦觅之时对我说的假话,都会当真。”
“师兄,你何必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已不想追究往昔的谁对谁错,只是可笑自己追逐这么久的记忆,竟是伤人伤己的利剑。我今日来就是想向你证实我的这些猜测。谢谢你,师兄。”原来梓芬回忆起来的始终还是那些破碎的片段,可那日天帝的行为已经让她有了推测,是以故意诱洛霖说出真相。
“梓芬,你意欲何为?”洛霖见她心灰意冷的样子,一颗心又提了起来,生怕再一次失去她。
梓芬生生挤出一丝苦笑,“师兄多心了,我自不会做什么傻事,往事就应随风而散,错过一次痛过一次,我怎么都该清醒了。我还有觅儿,我自是要好好活着。”说着把书放回了原位,向着殿外走去。
“梓芬,我爱你,那日绝不是我一时冲动,你可愿让我照顾你。”洛霖终于不再左遮右掩,或许他知道这也许是他仅有的向她剖开自己真心的机会。爱之一字虽难以启齿,可为了梓芬,他还是说了出来。
梓芬停了下来,除了心如刀割,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太迟了,我已经感觉不到爱为何物了。”说完再不迟疑,夺门而去。
这发生的一切已尽被天帝看的清清楚楚听的明明白白,他始终还是不相信临秀的话,果然他的猜测并没有错。但他对这一场决裂却是满意的,梓芬果然还是听了他的话,看来她对自己还是有份情割舍不下的。其实他哪里知道花神如今薄情实在与他无关,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