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搞得自己这副模样,可值得?”天帝晚洛霖一步到了花界,却直等到水神离去方才现身。
梓芬强打精神想要直起身来,可还未离开书案,身子便又软了下去,“你...自是不会明白,为心爱之人...做任何事,都不必问值不值得,”说到此处,她不得不停下来深深喘了几口气,“为了洛霖,哪怕再死一次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不明白?你现在所承受的痛苦,我宁愿全部由我来受。”天帝只觉得她的话锋利如剑,直刺的他体无完肤。
“太微,如今...你已知道我对洛霖的...心意,我们曾经的过往...你也该放下了。”一句话讲的断断续续,梓芬实在是苦不堪言。
天帝不答,只是行至梓芬身侧,以自身灵力强渡于她,“没用的,十日期满...我自会没事。”梓芬不想要天帝的灵力,但现在却无力拒绝。
约摸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天帝额上沁出汗珠方才罢手道,“此乃玄蛇元丹反噬之果,别无他法可解,唯有靠你自己撑过这反噬之期。只是你眼下重伤未愈,灵力又受损严重,就像临冬的秋菊,毫无御寒的能力。我渡灵力于你,是为了当你蚀骨之痛发作时,可稍作抵御,少受一点折磨。”
梓芬勉强抬起头来,“我好之后,必会还你。”
“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便等着。”太微神情落寞沮丧,却仍不失天帝威严,语声中又极尽温柔关切,当真是矛盾至极。
洛霖这边刚出了百花宫,便见到牡丹芳主,“水神仙上这便去了吗?”
“梓芬乏了,我明日再来。”洛霖看到牡丹手中的方鼎问道,“这是何物?”
“这便是魔界的三大魔器之一——伏王鼎,如今炼化已毕,主上特让我去归还。”
“即如此,把这伏王鼎给我,我去还吧。魔界那边我也需再去善后干净,况且梓芬为救我消耗太多修为,有你在她身边我也可放心一些。”洛霖心里忐忑,却又说不出原因。
“即如此就麻烦水神仙上了。”牡丹说着把手中的伏王鼎交于水神。
固城王一看水神到来,立即堆笑相应,“看水神风采奕奕,想来定是无事了。”
“这还要多谢固城王将宝物借出,这才解了我的毒,今日特来还鼎。”水神翩翩君子,自是不会与他计较当日之事,只是拱手奉上伏王鼎。
“小王只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要说真正救了水神的,非花神莫属。”固城王别有心机地重提此事。
“花神此番为了救我确实耗费不少灵力修为。”洛霖心中自是感动。
“水神如此说,莫非是还不知道?”固城王故作惊奇地问。
“不知固城王此言何意?”洛霖心下疑窦丛生,自是不能不问。
固城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让水神与天帝生出嫌隙的机会,当即把那日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从头细细讲了一遍,对于花神所受的反噬之苦自然是浓墨重彩的详加描述,只听得洛霖头上的冷汗涔涔而落。
“她此番竟为我受此折磨。”洛霖心疼怜惜之情尽浮于面上,固城王眼看目的达到,心中自是狂喜。
“那蚀骨之痛如何才能消除?”水神佯装镇定地问。
“无计可施,花神只要挨过十日自会痊愈。”固城王无可奈何的负手而立。
水神当下再不言语,转身而去,只听固城王在后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水神仙上何不在此留宿一夜,明日再行离去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