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帝无尘呢?”苓甄公主仍旧不依不饶地问。
“先帝逝去已有十万年,前辈莫非识得父帝?”太微随着她的言语猜测道。
“十万年,十万年,不对啊。”苓甄公主失魂落魄的落泪道,转而又笑了起来,“想不到他终是将帝位传给了你。”
“前辈,难道你之前说的,那位将此玄女峰于你修炼控制毒性的那位上仙,就是先天帝?”如此多的细节让梓芬不得不猜出了这个让太微震惊的名字。
“梓芬,你说什么?你是说是父帝允他以此山修炼邪术的?”若这话是从她人口中说出的,太微必不会如此克制。
“前辈,”再多凭据也只是臆测,梓芬终究还是转向苓甄公主,望她能解心中疑问。
“唉!”苓甄公主泪眼已干,“这玄女峰确实无尘所赠。”
太微闻言不由后退了两步,却又勃然大怒冲至她跟前道,“你竟敢污蔑先帝。”
苓甄公主看着天帝,目中满是慈爱,想伸手抚其面,却被太微避了开去,“唉,”她只能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本是东海龙王的嫡女,一向心高气傲,六界男子上门提亲的无数,可我却一个也看不上。却于天界盛宴之时,爱上了当时刚刚继位的天帝无尘。我与无尘两情相悦,只是当时他已有妻室,并育有一子。可我却根本不在意,我宁愿做侧妃,也誓要跟他在一起。父王因疼爱于我,即使不悦也答应了,可谁知当时的天后嚣张跋扈,坚决不准无尘纳妃。先天后本是魔尊与灭灵族族长之独女,背后势力强大,天界当时尚且只够自保,如何敢公然与魔界和灭灵族为敌。是以无尘把我藏了起来,我原就不在意名分之事,倒也心甘情愿的跟着他,直到我怀了身孕,后又被先天后察觉,四处追杀于我,并累及东海同族皆受牵连。”说到这苓甄公主似是回忆起了往日无尽的杀戮,不觉合上了双眼。
“所以,老龙王才会接你回东海,骗你喝下□□。”当初苓甄公主并没有详细讲明来龙去脉,直到现在梓芬才知道些内情。
“不错,先天后威胁父王,若我不死,便要整个东海陪葬,父王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牺牲我,但他还是冒着灭族的风险保下了我与无尘的孩儿,那孩子便是今日东海之主戎强。所以我自始至终从没怪过父王,原是我的错才为族人招致杀身之祸。”
“我还以为继位的是老龙王的儿子。”梓芬唏嘘。
“父王为了隐瞒此事,故意说是新纳小妾才添的稚子。”苓甄公主已收起怆然之色,继续说道,“谁知我命不该绝,无尘把我安排在这玄女峰上,又为我从天界封存的禁术之中找到解毒之法,我便是如此苟活了下来。后来便又为他添了一个孩儿,他虽不能日日前来,每每见面我们却也都异常珍惜,是以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那几年身体虽承受苦痛,但却是最幸福的日子。”
她说着说着不觉露出了微笑,“可惜好景不长,孩子还不满两岁,事情便以败露,无尘说是为保孩子平安,必要带回天界公之于众,先天后就算再嚣张也不敢在天界残害天帝后裔,我虽不舍却也只能答应,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未见过我儿,无尘倒是又来过几年,之后便音信全无了。我因离不开这山中灵气,又怕再祸及东海,是以忍了二十万年,直到今日......我儿太微。”说到最后苓甄公主又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想要轻抚天帝。
“一派胡言。”天帝震怒一把拍掉了苓甄公主的手说,“我乃是父帝与母后的孩儿,何又来了你这么个认亲的娘,你定是以为先帝与先后已逝,没得对质,这才把这毁山屠灵的罪责推于他们身上,真真是阴险狠毒,我今日定不能轻饶了你。”天帝说着便要祭出盘龙诀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