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陛下,方才可是陛下你亲口应允得,况且此事也确在陛下的权柄之内。”从花神入殿,水神便一直一言未发,直到此刻才开口说话,而且一开口便是一针见血。
“洛霖,你竟敢以此相挟?”天帝确实夸下海口,可被水神这样硬拉下水,心中着实恼怒。
“陛下息怒,水神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二人想着既然当初婚事是天帝所赐,那理应还是由天帝见证,亲自解除最为妥当。”风神为人一向圆滑,此刻自然避其锋芒的解释说,“其实按天界规矩,上仙的合或离,皆凭个人意愿,合则聚首,离则东西,他人都无权过问。我与洛霖是真心敬重天帝所赐,是以才会在此提出如此要求。小神多有逾越,还望天帝恕罪。”说着已垂头跪于地上,之间还不忘拉着洛霖一起跪了下来。
天帝怒视二人,又转瞧花神,只见梓芬楞楞地怔在原地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天帝当然知道他们是何目的,这是有意为花神与水神将来修好而铺路啊,这让他如何点头。
天后那般精明,自然也把其中奥妙了然于胸,自己虽然也不喜他们三人,可眼见天帝对花神纠缠日甚,不知何时恐怕便会危及自己的地位,倒不如先助风神成了此事,暂借水神挡一挡天帝也是好的,至于他们几个,以后总有机会慢慢铲除。
思及此,天后款步行至天帝身侧,附其耳边低语道,“如今天界上仙皆在,陛下若此时反口恐惹非议,若失了人心,那可得不偿失啊。”
天后的劝谏直如一盆冷水,将天帝大半的冲动怒火浇熄了下去,他虽舍不得花神,可也舍不得天帝的位子,花神犹在,自己日后还有他法可以得到,可若天帝的位子失了,要想再得便是妄想了。权衡利弊之后,天帝只好暂且收起怒色,亲自伸手扶起了水神和风神,还不忘换上一副明君的口吻说道,“我先前恼怒只是怕你们意气用事,白白浪费了一段大好姻缘,如今看来,两位仙上已是思虑再三,既然如此,本座自当应允。”
“谢天帝天后成全。”水神和风神差不多异口同声的说。
“我想今日也差不多了,尚有公务还要处理,本座也就不多留了。”天帝装的脸都要僵了,哪里还有兴致再留下去,只是他路过花神身侧之时,还是稍有驻足,头微侧眼角略扫,可终究还是未转头看梓芬一眼。天后自然是紧跟天帝一道出了洛湘府,其余众仙家一看一桩喜事最后演变成这副模样,况且寿宴也已接近尾声,于是,都各自找个借口相继离去。最后这洛湘府中,就只剩下水神,花神,风神,锦觅,火神和夜神六人。
“觅儿,你之前不是说想念旭凤宫中的糕点吗?我也刚好有些想试一下,不知火神殿下可愿意赏我们一些?”夜神润玉心思细腻,自然看出这其中尴尬之处,是以想要支开锦觅,谁知锦觅却继承了水神的糊涂劲,这时竟然反问道,“这宴席刚刚才完,你没吃饱吗?我可是好饱,什么也吃不下了。”她说着还搓了搓肚子。
夜神略有尴尬之色,不禁暗中流汗,还好火神旭凤亦知花神与父帝和水神之间的感情错综复杂,当下领会了润玉的用心,也跟着说,“走吧走吧,就算现在吃不下,我们也可以去喝两杯菊花酿,等晚些时候,你饿了再吃也不迟,我先去让人备下。”
接着,不由分说,两人一边一位连拉带拽,硬是把锦觅给架出了洛湘府。
“看来我也是时候去忙我的事了,洛霖,这里便交给你了,我费了如此多心思,可莫要荒废了。”临秀鼓励地向水神点了一下头,临走之前还不忘拍了拍梓芬的手,顺便施了个术法,大殿之上的酒席便撤得干干净净,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