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芬听了他如此说,不觉态度也缓和了许多,“花界份属六界,如此盛事理应参加,只是梓芬不曾在天界当差,误了规矩还忘天帝莫怪。只是天帝实不必亲自前来,遣仙侍传话便是了。”
天帝见她规行矩步,分明是和自己划清界限,心中不由又撕扯了起来,但面上却还装作无事地说,“这倒无妨,此次演武是六界大事,距上次演武已有二十万年,我难免重视一些,只是看你们花界只有三人赴会,是否人数太少了些,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们多加些席位,届时到了百灵谷,也必不让他们怠慢了花界。”
“不用了,演武较技本就重在参入,又不是去拼个你死我活,叫那么多人去做什么。觅儿我也只是让她去见识历练一番,虽担心演武之中会有误伤,可她也是时候经历一下了。”梓芬徐徐解释道。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勉强了。觅儿你放心,我定会好生护她周全,不会让她有丝毫损伤。”天帝这便是爱屋及乌。
“梓芬先谢过天帝,既然公事已经商谈完毕,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就先失陪了。”说着缓缓一礼,施施然离去。
天帝竟也不再横加纠缠阻拦,任由她去,只是当梓芬路过身侧之时,她颈间的淡淡吻痕却偏生让天帝看见了而又不自知,所以她哪里能瞧见背后天帝因妒忌失望而痛苦扭曲的面孔。
“姨母,都准备好了,”穗禾在天后寝宫回禀。
“嗯,这次六界演武在我鸟族举行,一应细节必须妥善打点。”天后目露赞许的神色。
“姨母放心,一切都按照姨母的吩咐来办的。”穗禾恭敬有加。
“你办事我素来放心,各界住宿是怎么安排的?”这次是大事,天后竟然连这种小事都亲自过问了。
“天帝天后宿凤凰居,天界其他上仙在白鹤馆,魔界诸位安排在木榫府,至于其他六界仙神皆在黄鹂舍,花界的安排是按照姨母提前交代的,在杜鹃苑。”穗禾嘴边不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很好,那杜鹃苑地处偏僻,又离凤凰居和白鹤馆最远,此次花界来人最少,我还给了他们一处完整的别苑也算是厚待她们了。”天后冷笑道。
“都是天帝开口,否则哪用给这么大一个院子。”穗禾不愤地说。
“罢了,杜鹃苑偏远,说不定还方便了我们。”天后看起来心里另有打算。
鸟族——百灵谷中,六界参加演武之士都已陆陆续续到了,花神最怕那些繁文缛节的应酬,是以来的较晚,离演武之期不过三日。水神始终伴其左右,自然到的也晚。现在刚刚陪梓芬进了杜鹃苑。“这别苑好生偏僻,只你们三人住在此处,我怎能放心。我这就去启禀天帝,也搬来与你们同住。”洛霖一路走来,心中早已不安。
“师兄说什么疯话,眼下天界众仙都在白鹤馆,你因为陪我已经是晚了多日了,现在又要住在拨给花界的居所,成什么样子。”当着海棠芳主和锦觅的面,梓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洛霖见梓芬正色也不好再坚持,只好说,“那我便日日都来,一天来两回,你若有事便让觅儿以唤水诀唤我。”
“爹爹放心,我会好好帮你看着娘亲的。”锦觅强忍着笑意,立下保证说。
就在这时,穗禾施施然走了进来,“穗禾见过水神花神。”水神和花神都笑了笑以示还礼。
“今次六界演武在我鸟族举行,能迎的诸位上神的莅临,实是我鸟族的无上荣幸。”穗禾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