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深,就是隐藏太久,老一辈都要甘拜下风了。”
沈尧接话道:“我大师兄两袖清风,淡泊名利,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
说来奇怪,淡泊名利心性高洁,原本是沈尧最不关心的优点。
沈尧认为人生在世,快活二字,却没想到如今用来反驳楚开容的,竟然是他从前最看不惯的。
楚开容闻言,忽而一笑道:“你今年多大,十九岁么?尚不及弱冠,就同我讨论心境和名利,你懂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我今年十八岁,”沈尧肃声道,“年龄不是问题!你有没有听过两小儿辩日?”
楚开容摇摇扇子,道:“我只听过纸上谈兵,还有盲人摸象。”
沈尧扔了扫帚,调笑道:“即便我是纸上谈兵的赵括,也好过狂妄自大的匹夫,就算我是目不能视的盲人,也好过眼高于顶的俗人。”
楚开容也收了扇子,偏过头来看他:“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总想劝服别人,总想在争辩中分出高下,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后来见的人多了,我才明白争论毫无益处。”
他一手撑着侧脸,不温不火道:“再过几年,你会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