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荡漾,枝头鸟雀清啼,树下的两人却闷不吭声。
还是沉默寡言的左护法率先开了口:“沈尧年仅十八,是你们丹医派最小的弟子……”
许兴修笑着回话:“平日里,我师父常说,沈尧有些天赋,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
左护法重复一句:“假以时日?”
语气上扬,似是不信。
恰好,沈尧背着药箱,跨过门槛,从屋内出来了。
许兴修问他:“小师弟,你诊治得如何?”
沈尧道:“我开了两副药方,一副药用于内服,一副药用于坐浴。坐浴的药方子是,鱼腥草、马齿苋、丹参、灵芝草、白花蛇舌草……”
“灵芝草用光了,”许兴修笑道,“今天早上,我检查库房的存药,发现那装着灵芝草的盒子已经空了。”
沈尧蹙眉:“真的吗?”
许兴修敲了他的头:“你这是什么话?师兄还能骗你不成。”
沈尧负手背后,来回踱步。
须臾,他便说:“我现在要去深山采药。脚程快些,今晚便能回来。”
许兴修脸色一变,扯着沈尧的袖子,把他拽到了院子的角落里,压下声线警告他:“你的脑子里装了浆糊吗?深山是豺狼虎豹聚居之地,你一个人去就是送命!”
话音未落,左护法闪身而至。
“豺狼虎豹并无可怕之处,”左护法道,“我陪你一同前往。”
沈尧随口应道:“好啊好啊。”
许兴修却在气头上。他挽起袖子,不假思索:“我还是不放心。沈尧,你去厢房里等我,待我回房拿上叉子和火.药……”
他们几人站在草木繁盛的墙角,一只绿色翅膀的飞虫“嗡嗡”地经过,飞得极快,几乎只是一瞬间,左护法折下了一片叶子。
沈尧没看清左护法是如何出招的,他只看到,那只飞虫被一片叶子钉死在了围墙上。
沈尧浑身一冷,仿佛自己就是那只飞虫。
左护法依然波澜不惊:“你还要带上叉子和火.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