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绿谷攻击死柄木失败反被脑无控制开始,蛙吹当机立断选择营救,舌头伸长的同时又在死柄木面前丧失了自保能力,峰田本身就足够惊恐,而此时的官一青正枕在轰的大腿上陷入昏睡,后者跪坐在地,用注射器将冰凉的透明液体缓缓推进他的静脉血管中,身体右侧源源不断地冒出冷气。
场面十分混乱,然后门开了,具体来说是门被踹开了。
安静。
皮鞋在地面上叩击的声音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默契地停下了动作,仿佛接下来就要集体向这个迟来的男人行注目礼。
“已经没事了,因为我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笑。
“我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打断了和校长的谈话,赶了过来。半路上正好遇见了饭田少年,于是就大概听了下这边的情况…”
从欧尔麦特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带有十二分的感染力,现在也是如此。
在那以后官一青无数次地感叹过,自己竟然错过了那一天中最精彩最震撼的时刻,没能看见陡然破开黑暗、给深渊中苦苦挣扎的人们以救赎的最耀眼的一缕光辉,也没能体会到那种名为「只要有你在我就无所畏惧」的绝对的安心感。
如果能亲眼见到的话,他敢确信自己那由于在和平中浸润已久而逐渐消磨的对光明的渴望,一定会立即苏醒的。
“已经没事了,因为我来了。”
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欧尔麦特顺利救出深陷泥沼的三名学生,将他们同重伤的相泽老师一起送到相对安全的地方,期间还不忘空出手来给事件的始作俑者死柄木狠狠来上一拳。
“大家,快去入口,相泽君没有意识了,就靠你们了,快!轰少年,还有你们,快去!”
脸上覆着的断手由于方才猝不及防的一击掉到地上,死柄木瞬间变得魔怔了起来,他大口地喘着气,一只手颤抖着盖在自己的脸上摸索前进,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甚至带了哭腔。
“这样不行…不行啊…对不起…父亲…”
直到那只断手重新归位他才冷静下来,恢复那种标准的阴郁系反派的模样。
“啊…救人的同时还顺便打人,不愧是国家公认的暴力。实在是太快了,眼睛根本跟不上,但是并没我想的那么厉害…传言果然是真的吗?说你变弱了…”
绿谷有些费力地将相泽老师背起,望向欧尔麦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担忧。
“欧尔麦特,不行,那个脑子敌人,one for…虽然我使出的力量只是不会让手腕断掉的程度,但他根本纹丝不动,那家伙肯定…”
“绿谷少年—”
欧尔麦特大手一挥,将绿谷的话堵在喉咙里,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还朝着刚刚脱离危险的学生比了个剪刀手。
“没问题。”
绿谷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欧尔麦特那种在愤怒中也要带给学生安心的微笑使他噤了声,最终决定先和蛙吹、峰田一起,将陷入昏迷的相泽老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这时候在不知不觉中错过一个世纪的官一青才悠悠转醒。
大脑混混沌沌的,在搞清楚状况之前,最先看见的是轰好看的下巴。
“……轰?”
正在认真考虑用什么姿势将熟睡的少年搬离战场的轰被当事人的突然发声小小的惊了一下,但面上并没表现出来,只是抿了抿唇,声音里也半点局促都听不出来。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准备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