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青趴在自家班主任的床边睡着了,还睡得死沉死沉的。
本来打算去恢复女郎那里治好伤,换完衣服之后来这边守一会儿就回家去的,结果没想到…
不是不是随时随地都会睡着这种设定不存在的一定是因为刚刚被迫接受细胞活性化还有病房里实在是温暖又安静啊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还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大脑仍处于懵逼状态的官一青下意识地接通了电话,将手机附到耳边。
“喂?”
“喂,阿青,你…你没睡醒吗?”
是中文,听起来还有点儿熟悉。
“……你谁?”
官一青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直起身,看见眼前白花花的一片,足足愣了十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稍等。”
颇有些心虚地望了一眼缠满绷带的相泽老师,官一青轻手轻脚地撤了出去,从挪凳子到关门,愣是一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说吧,你谁?”
“……别吧官一青,三年同桌毕了业说扔就扔啊。你想想每天上课睡着的时候都是谁叫你,作业都是谁给你抄,去小卖部的时候都是谁给你带零食,考试完了都是谁和你对答案…”
“班长?”
“是啊就是我啊你终于想起来了。”
“行了别哔哔了说正事。”
“……听说你现在在日本,过段时间我可能会去找你玩两天。”
“市一中这么闲的吗。”
“我靠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你爸不放心你又没时间亲自过去,我至于放着一大摞卷子在课桌上发霉跑去当什么侦察兵吗?!”
“……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我爸?”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
……
“行了,朕知道了,你可以告退了。”
听对面那人叨叨了一大堆,凭借三年的相处勉强提取有效信息的官一青有些不耐烦地捏了捏眉心,一边感叹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一边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靠在墙边稍微平复了下自己此刻操蛋的心情,官一青有些认命的把手机揣在兜里再次推开了病房的门。
最后看一眼就回家做饭…
本来是这么想的。
“啊…你醒了啊,相泽老师。”
“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在走廊里自顾自地打电话…这里的病人都是需要休息的,你这样很缺乏合理性啊,乱来的小鬼。”
“吵到你了我很抱歉,但是乱来什么的…明明是老师你更胜一筹吧。”
官一青一边小声抱怨一边凑上前去,将病床调到一个合适的高度,又细心地替人掖了掖被角,随后就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看着满脸写着情绪低落,蔫哒哒的完全没了方才在走廊里打电话的气势的自家学生,经验丰富的某1-a班主任有些不自在地闭了闭眼睛。
“真是的,我还什么都没说吧,你这副遭到训斥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
“说什么训斥…明明是相泽老师的错啊,平白无故让人担心…”
官一青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被绷带缠的密不透风的眼前人身上,五官和脸上的胡茬都被遮得严严实实,能看见的只有漂亮的侧面曲线,再往下是被包裹的平时藏在拘捕武器后边的颈,和随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给人一种,温柔强大且易碎的错觉。
语气就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