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陵却是摇了摇头,回应了我,“没有,他一直将我当朋友。”
“而且,我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那位姑娘,天天拿着那位姑娘送他的荷包抚摸着,眉间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没听我接话,安陵便接着说道。
我只觉得内心一沉,随即试探似的开了口,“什么荷包,还能一直拿出来看?那荷包肯定绣的很精致了。”
“不,不。”只见安陵苦笑似的摇了摇头,“线条歪歪扭扭的,还小小粒的,我还以为是花生。”
“花生?这谁还会绣花生送人?”我只觉得我的嘴唇都不自觉的发抖起来,但是也极其的克制着,故作镇定的说着。
“是啊,那会,我还取笑他呢,可是他呢,丝毫不在意,”只见安陵越发的失落了起来,随即又说道,“他淡淡的说了一句,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他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有着红豆的影子,原来,那姑娘与他正两情相悦着。”只见安陵一脸苦笑的说着,“真是可惜了。”
真是可惜了,安陵的这么一句话,将我生生打蒙在原地。我呆愣的看着安陵,脑海里却一直重复着她那一句,真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什么可惜了?如何可惜了?怎样可惜了?
“你怎么了?”安陵突然握着我的手说道将我惊醒。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可是着凉了?”
我还没说话,安陵便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她这么一提,我低下头去看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我赶紧的收回了手,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
“我体质向来如此,你看天气也越发炎热了,但是我的身子越是冰凉舒适的。”
“这对女人可不好,要不唤个大夫给你看看?”只见安陵皱了眉头的朝我说着。
我只得再次挤出一丝笑容来,“无碍,无碍,习惯了便好。”
说完我又急忙的起了身,“时间不早了,我也打扰你好些时候了,你也应该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不再坐会了?”只见安陵略微失望的说着,“其实我平常很无趣的。”
我从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来,“下次再来。”
说着,我便匆匆的出了安陵的院子。
回过头看去,只见安陵也出了房门在看我,我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回看她便转过了身。
“小姐。”冬青担忧的声音传来,我回过头看了看她,只是止不住的神情落寞,“没事,你去给我找件外袍,我到前面的院子走走。”
“小姐····”
“你去吧。”冬青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直到看不到冬青的身影,我才朝一边的凉亭走去。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最相思,也恨相思。
我不自觉的抬起十指,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见双手都是止不住的颤抖着。
“嫂子,你怎么在此?”
听到声音,我将颤抖的双手反抄在了身后,转过身看去,原来是仲墨纪。
他不是大病一场吗,我暗暗的打量着他,脸上还微微带着病容,但是眸色亮亮。
“三弟,听闻你大病一场,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你呢,怎么就出来了?”
我故作担忧的问着。
“不碍事,不碍事,多谢嫂子关爱。”仲墨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