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是马队的领头人,申家剑炉最年轻的长老,刚好要来洛阳城办事,索性就跟了这趟小活儿。
马队驶入驿站,最前面一个戴斗笠的申家剑炉弟子下马上前,用佩刀在驿站的门钟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两声。
半响之后。
驿站里走出来一个兵役。
打着伞,举着灯笼,瞧了瞧黑夜里的人群,没说话。
田四海冷哼一声,有些不高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朝兵役晃了一眼:“申家剑炉令,八百里加急,必须连夜送到神都将军府,望配合。”
兵役斜着眼,瞧了瞧令牌,又抬起灯笼照了照田四海这些人的脸,嘴角勾了勾,慢条斯理的摸了摸劳累不堪的大凉马。最后回过身子,蹭了蹭鼻尖,咳嗽一下:“申家剑炉的马队啊,按理说,咱们是应该积极配合的,不对,怎么说呢,必须尽全力配合。”
申家剑炉马上要跟将军府联姻,世人皆知,没什么不能说的。
停顿一下,这兵役的脸上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可咱青阳驿站毕竟是官家驿站,年末快马紧缺,傍晚刚有兵部的千里传书,替换下来的马儿还没缓过神儿来,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说完,兵役搓了搓手,小声说:“要不,咱们再坚持坚持,我瞧着你们的马还行,从这里到神都,二十里,跑快些,应该可以跑到的。”
拱拱手。
又搓搓手。
兵役把灯笼朝前面送了送:“对不住喽。”
田四海看到了兵役的动作,暗骂一声,他怎么能看不出这兵役是故意勒索,搓手都搓成那副模样,除非是瞎子,才会看不到。
驿站没马?
没马还能叫驿站吗?
更何况距离洛阳城这么近!
若是普通活计,田四海也就忍了,可这一趟他送的东西是给宫里的,小小的兵役还想撸一层钱?
活得不耐烦了?
田四海压下怒火,沉声道:“我这些马已经连续跑了大半天,如果可以坚持,我们不会沿途换马,浪费时间,若是按时到不了地方,谁来负责?你方才是不是没有看清楚,我们是申家剑炉的马队,东西送给谁,你好好想想,耽误了小心掉脑袋!”
兵役岁数不大,可脾气也不小:“哼哼,爷是在开笑话吧,我也再说一遍,这儿是官家驿站,你是申家剑炉,有马给你是情分,没马给你是规矩。皇城边的驿站,哪天不见八百里加急,若都拿一句话来压我们,这驿站还能叫驿站吗?从咱手里过的东西,谁加急,谁不急,你说了可不算。”
撇了一眼田四海的穿着。
兵役翻了个白眼:“话说回来,你们申家剑炉弟子几万,谁的面子都要给吗?你家小姐还没嫁到将军府吧?”
“嗝儿……”
说完,兵役打了个酒嗝儿,原来是喝了酒,酒壮怂人胆,啥话也敢说啊:“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啊,懂规矩,有马。
朝黑夜里摆摆手:“不懂规矩,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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