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手抬了抬。
原来皇太后斐南衾看到瓜妖小海棠,并非真的恶心啊,现实便是如此。你永远不知道谁真谁假,谁是谁非,谁是真的看客,谁是被当做猴子耍的傻瓜。
但,那又如何呢?
该宁红豆说的话,她说也得说,不说也会有人逼着她说,从她出现那一刻起,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她说了算了。
人生如戏。
角落里的白千帝瞧着周围的变化,低声沉吟:“有些过分了啊,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
捏起一块新上桌的点心:“想不出来她要怎么应对啊,总也不会直接投降吧?会怎么做呢?”
白千帝想不出宁红豆会怎样做。
可斐南徽却早就考虑好他要怎样做了,扭过头看了一眼远处,那里坐着一群剑修,方才这群剑修跳了一段舞。此时,需要他们再耍上一次剑了,奕剑听雨阁既然跟了将军府,那就要有跟着的觉悟。
岑锦飞有觉悟,并且有野心,更有一股子气。
面对宁红豆,所有的奕剑听雨阁弟子都有气,因为宁红豆的师父碎了他们雨阁的剑,还拆了他们的楼。
烛火摇曳。
几十名剑舞女子拔剑轻呵。
呵喊声中,岑锦飞一步跨出十丈,来到宁红豆身前,手中持一把新剑,熠熠生辉:“剑名朝阳,是我雨阁新请来的灵剑,一年前,你师父做过的恶,今日,你这做徒弟的就还了吧。”
岑锦飞会第一个出来,这到是有些出乎预料,他站在宁红豆身前眉毛挑的很高,似笑非笑。按道理来说,他就算是比申媚儿的实力强一些,可也没什么把握可以必胜啊。
宁红豆来者不拒,持剑而立。
岑锦飞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雪白的丝绸手绢爱惜无比的擦拭了一遍朝阳灵剑的剑身,认认真真的弹飞剑身上的尘土:“你可不是你师父,这剑啊……”
这剑啊,后面是什么话来着?
岑锦飞没说,他直接用自己的剑来说,对于奕剑听雨阁的弟子,面对剑门的宁红豆,他们可不会客气,说出剑那便必须会出剑。
这一剑带着浓烈无比的剑气,有一部分是岑锦飞的,更多的是灵剑本身。专修奕剑的雨阁,这剑却像是剑在奕人。灵剑如朝阳,朝阳如剑,明媚的剑化为透亮的光,落在尘埃中,穿刺而行。这一剑的威势比旁人瞧着的还要大,这根本就不是灵剑!
这是一把有魂的剑,生前便是强者的魂,死后入了剑,看着是朝阳,却是催命的光。
周围懂行的人,眼角都有些发酸,被光刺的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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