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清明的出淤泥而不染,透亮如明镜……会有这般纯粹,又这般痴傻的疯子吗?
恶言恶语还在继续着,已经从风书书自己身上延伸到爹娘,然后从爹娘延伸到兄弟姐妹,从兄弟姐妹延伸到死去的师父。
修行界很大。
修行界也很。
书山海崖里的书圣仙逝了,书圣有个不懂修行的弟子,这可不是秘密。
有人一脚踩在风书书的手指上:“瞧瞧你这副不死不活的模样,真是给书圣丢脸啊,连还手都不会,你师父会不会被气的从棺材里蹦出来啊?你真的是一个垃圾。”
这人说完又蹲下身子,凑到风书书耳朵边:“你是垃圾,你师父也是垃圾,眼瞎的垃圾,怎么会收了你这样的徒弟!好好的享福不会,干嘛非要做些不招人喜欢的事情啊!”
风书书被这般羞辱,若是换做宁红豆,早就奋起反抗了,但是地上的书生却没有,只是忍着,很淡然的忍着,忍得很是‘清高’。
他的这份清高让旁边的人感觉到羞辱,是那种无声的羞辱,这些修行者其实就是在欺负风书书没有宗门撑腰,没有师父庇护,他们想要看到一个可怜兮兮的祈求者,在老百姓面前祈求他们的原谅,然后他们从这份祈求中得到快感,并且收获人民的信仰。
风书书越是清高,他们就越难受。
他们越难受,就越要揭风书书的伤疤,朝伤口处撒盐,你师父刚走,你作为徒弟一定很伤心,那我就要让你更伤心。
污言秽语不要银子般泼过来。
肮脏如粪汁!
就连宁红豆都听不下去了,虽然她一点都不可怜风书书,但她忍不了别人羞辱师父这两个字。
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风书书不远处,蹲下身子,在缝隙中看到风书书的眼,宁红豆说:“我可以帮你赶走他们。”
风书书张张嘴巴:“不必了,他们打累了自然会放我走。”
宁红豆:“他们羞辱你师父,你都不想反抗吗?”
风书书:“我师父不会在意这些许的中伤,他们说什么又做不得数,我师父是我心中的师父,跟他们嘴里的可不是一个人。”
宁红豆:“你想的到挺开。”
风书书:“谢谢。”
宁红豆:“谢什么?我又没帮你,我都懒得帮你,书圣的弟子都不修行的吗?还手之力都没?逃跑都不会?”
风书书:“我很忙,没有时间修行的。”
宁红豆一翻白眼,心里想:“又一个骗子,俗世险恶啊,人心隔肚皮,真的是没人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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