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神带着苛刻的压迫。
静了几秒,柯礼没撑住,只得实话实说,“……说您快死了。”
唐其琛的表情非常难看,难看到压根没法儿找到形容词。就这么沉默着,安静着,如秋风里止不住的落叶,打着旋儿地往地上落,最后被路过的人来人往,没有丝毫感情地踩在脚下。
柯礼又想起一事,“傅西平的电话打我这了。”
唐其琛身体总算回了温,“他说什么?”
“他……”柯礼略有迟疑,“他不知从哪儿知道了以宁在亚汇集团上班。问我来着,然后说了一句话。”
唐其琛点头,“说。”
柯礼深吸一口气,不太好听,不是好话,很符合傅西平那吊儿郎当的直球性子。当时得到肯定答复,一句“唐其琛我x你大爷你到底想干嘛我x!”就这么脱口而出。
唐其琛听完,方才回温的身体又彻彻底底冻成了寒霜。连着被咒骂两遍,本来好好的胃,在这一刻,竟然开始隐隐作痛了。
这座楼的电梯是有区分的,现在过了零点,专乘的那几座得刷个卡识别。唐其琛说:“不碍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