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投向府外时,便是林鸦将沈于渊带出,囚于荒园鬼宅中试药的时候。
沈于渊中了软筋散,浑身无力,便就闭目不语。他五官极是好看,如玉君子般,便是躺着也引人遐思,便是瘫了,也有无数贵女为他生为他死。
可惜林鸦是个男人,对同为男人的沈于渊相貌并无好感。他蹲在沈于渊面前笑眯了眼:“沈侯爷、沈太傅,我并无意害你。只听闻您世上无双,可惜是个瘫子,实在觉得可惜。这不,我盗得几颗神药,或能治好你瘫了的下身……我亦是一片诚心。”
沈于渊睁开眼,目若点漆、森寒严冷:“不劳费心。”
“那不行,我一片好意,你不受也得受。”林鸦如个混世魔王般,非得沈于渊承他的情。他说道:“我这药,虽无前人试过。却是珍贵药材所制,哪怕治不好你的腿,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沈于渊冷冷的看着他,林鸦耸耸肩,不再多言,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可是沈于渊不吞进去,林鸦有些焦急,掰开他的嘴巴用手指将药挤进去,猝不及防被狠狠咬了口,见了血。
林鸦气怒,怒极反笑:“我便等着效果。”
效果很快,沈于渊脸色苍白,满头冷汗,强忍着痛苦。他练的内功心法只需多些时日便可冲破阻塞不通的经脉,过段时间便能行走。如今林鸦这颗药丸加速过程,他能感觉到效用很大,但随之而来便是极大的痛苦。
林鸦睁着双眼期待的望着他的腿,见有了些效用便想用第二颗。用的时候有些犹豫,师父说过这药丸效果非凡,若是要治不寻常的、好不了的病就要加大药效,但也必须承担可能无法忍受的后果。
“第一颗药算是我报复你,也是我好奇想要知道药效。这第二颗,便是我向你表达歉意,也是、也是可惜你——”剩下的话没有说,但第二颗药已经喂给了沈于渊。
沈于渊反应很大,强忍着身体灼烧般的痛苦。而这灼烧逐渐变为灼热,燃烧掉理智。
林鸦长于山野间,除了醉心炼药的师父,剩下便是些禽兽为友,自是不懂何谓礼义廉耻,更加不懂善恶。凡事随心妄为,只求个称心如意。今而将药用于沈于渊身上,虽见他痛苦难耐却也没有丢弃,在旁观望等待。
却见沈于渊突然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浓黑深沉,叫人见之心颤。林鸦受惊,却也没有逃跑,反而靠上前:“沈太傅,你没事吧?”
沈于渊猛然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拖到床板上压了上去。
至此,林鸦也未觉危险临头,仍奋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