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贾赦头皮发麻。
王嬷嬷可是他儿子的奶嬷嬷。
“瑚儿他?”贾赦连忙问道。
“暂时无事。但是,王嬷嬷的女儿为何到我窗下偷听,就需要老爷带人去问问了。”
何氏还病着,精神不济。贾瑚贾琏两个懵懂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也需要看着,防止有人暗害。
所以,只能把此事托付给贾赦。
如今的贾赦,很让她放心。
贾赦当即就拿了鞋样,说道:“你在这里看着孩子们,多找几个人来,防止万一,王嬷嬷那儿,我去!”
“好。”何氏把鞋样递给贾赦,随即去了厢房,教贾瑚和贾琏念书识字。
院子内外,守着数十个丫鬟、健壮的仆妇,能保证何氏母子三人的安全。
贾赦找来了周福安,“多带几个人,咱们去王嬷嬷那儿看看。”
王嬷嬷的女儿不一定和下药的幕后之人有关系,但是偷听他们谈话,一定心思不纯。
贾赦需要知道,她为什么偷听?
偷听的消息给了谁?
对方给了她什么好处?
她和对方如何联络?
周福安当即找来了十几个好手,一行人分成三路,避开人群,悄悄的去了王嬷嬷的家。
王嬷嬷的女儿叫芸荷,一向在老太太那里当差,老太太去了之后,王嬷嬷又是走亲访友,又是求爷爷告奶奶的送礼,把她女儿弄到了何氏的院子里当差,也算是老太太那里少有的几个得到差事的人。
又因为她仅仅是洒扫上的人,不贴身伺候,何氏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管,防止有人说她在老太太死后,对老太太的人赶尽杀绝。
一行人到了王嬷嬷的家。
那是一处简单的四四方方的院子,院子内晒着一些粮食,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石磨。
贾赦进门,周福安几个等在门外。
“老爷?”王嬷嬷本来心情沮丧,差事没了,以后再也不能进府了,一家人的日子堪忧,如何能不着急忧愁?
正想着如何找人疏通疏通、讲讲情再进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贾赦来了,当即大喜,认为贾赦可能是来叫他继续回去当贾瑚的奶嬷嬷的,因此很是热情。
“老爷请坐,”王嬷嬷慌忙从屋内搬出一把小椅子,放到贾赦面前,谄笑道,“家里的东西自然比不得府里的,老爷不要嫌弃。”
贾赦扫视一圈儿,见屋内屋外只有王嬷嬷一个人,不见他丈夫,也不见他女儿,就问道:“你家当家的呢?你女儿呢?”
“哎呀,别提那个天杀的了。”王嬷嬷一提起自己的丈夫,就满脸的不高兴和抑郁之色,“天天跑得没影儿,不知道又上哪儿去赌了。整日里也不说找个好差事,只是知道到赌。”
说完,又转向贾赦:“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实在不想和他过下去了,还望老爷发发慈悲,准我和他和离了吧。再这么下去,我就撑不住了啊。”
贾赦冷笑。
只说别人,不说自家。
王嬷嬷和她丈夫一样,都是赌鬼,赌瘾比她丈夫还大。每个月到手的月钱,要不了两天,就全都赌没了,一文都不剩下。她若不是住在府里,早就流浪街头喝西北风去了。以前若不是因为看她是老太太的人,何氏也早就把她撵走了。
“你女儿呢?”贾赦对虐待自己儿子的赌鬼没兴趣,又问道。
“哦,她啊!”王嬷嬷猛然眼睛一亮。
若说她的生活里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