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命运这东西,基本就是在和时之政府作对嘛。”十束多多良终于放下了那一直压在心头的沉甸甸的包袱,语气都轻快了许多:“还好之前就把髭切他们交给您了,不然现在都的得跟着我暗堕不可。”
“这种事情我们才不在意!”膝丸拍桌而起,莫名地火大:“倒是主人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啊!”
“可不可以请你将自己当一回事一点!”
“嗨,嗨!”十束多多良塞了口面包到嘴里,又递了一块给膝丸。
“这不是都过去了嘛。”
“就是这点才生气啊,主人你…你对自己好一些啊。”
看着面前若无其事地想要将之前的事一笔带过的十束多多良,无力感顿时涌上膝丸的心头。
怎么能这样呢?他们比谁都希望十束能够健康长寿的。
在本丸里长睡不醒,拼命地为他们供给灵力。这并不是单纯的想要获得时之政府的报酬吧?
他们早就已经认同彼此了啊。
每次看到昏睡不醒的审神者时,他们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这样的无力,好不容易审神者可以脱离时之政府而消失,现在却又因十束的话再次出现了。
‘不用管我们,我们不过是一缕刀剑付丧神的分灵。’
‘即使是消失,对本体也没太大伤害……’
这样的话,不止一次想要说出口,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审神者那样理所当然的坚定态度给堵了回来。
可是这样的审神者,却是抱着一颗面对死亡的心走出本丸的。这又让他们怎么接受呢?
“请主人体谅一下…他吧。”髭切歪了歪头,愣是没想起来自己弟弟的名字,只好用‘他’来代替一下。
“我们都是抱有着这样想法的。”他看着十束多多良,语气一如既往地温柔:“能遇到您对我们如此看重的审神者,大家都是非常感激您的,最起码来说,希望您能过的好一点。”
“人类和你们不一样,没办法活那么久的。”十束多多良脸上的笑容浅浅的,他用一种十分真挚的神情看着他曾经的刀剑付丧神们:“我只不过,可能比一般人要早一点离开而已。”
“这一点我们当然知道。”膝丸闷声道,髭切又接着他的话讲下去:“但是最少,最少不是一出本丸就死掉了吧。”
昨天的时候就已经很想抱怨这一点了,只是当时十束多多良的样子很不对,比起向自己的前主人质问这件事,保护住他才是更重要的事。
现在他已经缓过来了,那么必须要说清楚的事情自然是要说清楚的。
“当时……也只是做好这样一个准备而已啊。”十束多多良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冬天的水雾蒙在玻璃上,外面的一切都像隔着一层厚纱,什么也看不真切。
“有时候会有那样一种预感,说不清是从何而来的。但是就是能知道,时之政府说的是真的。”
“我开始的时候,最担心的是我没来得及把东西给王,怕东西掉了,怕抑制器没有用。”
“那您自己呢?”髭切问道。
十束多多良垂下眼,手指轻轻敲在自己耳骨上的那个耳环上。他神情安然从容,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微微勾起嘴角,轻声说道。
“那是我的命运啊。”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城市,草薙出云推开吠舞罗的店门,趁早上人少的时候先通会风。
“看起来是晴天啊。”
背后的木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