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吗?,还照料庄稼和动物,别给我吃光了便好”齐抿王嘟囊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一棵树下,思考了半天,终于把大体方向想了个大概。
前世,是自己的好大喜功而把大好的齐国葬送了,重活这一世,一定要稳住,不要改变太大太急,一切,慢慢来。
两千年都等了,还在乎再多等几年?
看到外面两个宫女出去了,他忙从空间里出来,快步走回到内室躺下,不一会,两个小内侍轻轻走进来,替自己穿上一件大红色的王上冕服,在一众侍卫宫女簇拥下,重新回到大殿。
太早了,臣子们都还没来,齐抿王站到了进殿前的一面铜镜前,身后的内侍宫女跪上来,替他再次检查一遍仪容冠服。
镜子里,年轻的王长身玉立,宽肩窄腰,面容英俊华贵,远山眉如黛,丹凤眼如漆,顾盼之间,英姿勃勃,神彩飞扬。
他稳步走到王案前坐定,看着臣子们一个个走进来,一脸错愕地向他行礼,他微笑着抬手示意,让他们入座。
殿下的臣子面容恭敬,无论战功赫赫的大将军,还是老谋深算的国相,田地想起国破时的众生相,突然很想知道他们这一脸谦恭的面孔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看向手腕,小花鸟好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两个翅膀举着一个比它身体还大的海螺,站在空间口,讨好地朝他眨眼睛。
田地伸手,拿过了那个海螺,或细小或低沉的声音瞬间涌进耳朵。
大将军:【太嫩了】
国相:【毛头小子,这么早便巴巴地赶来了,端不住架子,不如他爹】
上大夫:【啧啧,这长相,在六国君王里,都能拔尖,好看,好看】
某公子:【长得好有什么用,脑子还是随了他那个无脑的美人娘,去!】
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齐抿王田地的目光便落到了坐在老国相身边的,新任左相田文。
矮个子,大脑袋,宽额头,正方脸,长相实在是放在人堆里都不好认的田文,一点也没遗传他田家的高大英俊的基因。
从小,两人便不对付,用句齐抿王在地府时听到的现代话来说,俩人都认为对方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田文羡慕齐抿王出众的相貌,高贵的出身,不用奋斗伸手便可得到的父王宠爱和权位。
齐抿王田地羡慕田文那个装满了智慧的大脑袋和大杀四方在四十几个兄弟中脱颖而出的能力。
这些,都是在田地国破时田文还在魏国助攻时悟出来的,而刚才田文的心里话,印证了他的分析。
田文不服他。
“各位卿家,可有事奏”田地声音清冷沉着,率先开口。
老国相田婴出列,朝王上拱拱手,虽已年过花甲,声音却中气十足,不亏是六十岁了,还能喜得贵子的男人。
“楚新败于秦,急于想与我齐结好,不日将送太子横来齐为质,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可,好礼相待,不要失了我大齐的气度,此事让文安排即可”齐抿王抬抬手,心下虽然沉稳,但行事风格却一时也不能改变太大,毕竟,自己可是这个亲堂叔看着长大的。
田文昂了昂下巴,拱手领命,没吱声。
【田文田文,连声国相都不叫,臭花瓶】
呵呵,果然这心里话比面上的要真实好多,哎,如果前世能有这宝贝,还能让苏秦那斯骗得像个纯种的傻逼?
我靠,该死的苏秦,你怎么还不来,哼哼,看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