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胖乎乎的蚕宝宝,排成一排长长的大队,弯着身子向着姑娘方向弯腰,像极了人类行礼。
“老人家,它们能听懂您的话?”齐抿王双眼发亮,像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宝矿。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
齐抿王极力抑制着自己的喜悦,那个空间里,有个小小的马场,那里的马可是这个时代从未见过的汗血宝马,那几匹小马驹,他一直没敢放出来,他连宫庭的司马监都不相信,这么珍稀的品种,万一养坏了怎么办。
现在好了,燕国那块地已经到手,马也有了,就缺一个懂它的人,好了,全了。
“传令,划燕北五百里为马场,宿奔为此地封君,全权负责大齐马匹六畜”,齐抿王没给老人家开口辩解的机会,直接行使王上权利,他好怕老人以故土难离为由,婉言拒绝。
出乎意料,老人笑盈盈地看着他,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爽快地应下了。
大齐官场上,诞生了第一位主管农事的女官,而宿奔七十六岁的年龄,也力压老国相田婴,成为资历最浅,年纪却最大的一位。
满脸风霜的郑国也回来了,他从走时华丽鲜艳,现在破旧地像刚逃难回来的马车上跳下来,怀里抱着一大摞竹筒,快步走进了大殿。
他与宿家父女一见如故,谈笑风生,妙语连珠,那个在众人面前木纳老实的郑国,被风吹散在齐国大地深秋的田野上。
三个天才侃侃而谈,根据齐抿王从空间里照葫芦画出的歪歪瓢,一看便知,分解开,揉碎了,向王上详细说着水渠怎么开,即省力省钱又方便,植物怎么催芽按季播才能高产,动物怎么配种才能优中得优。
齐抿王摊着一张脸,高冷而严肃,不时沉着地点点头,看起来懂了全部的样子。
其实,他一点也听不懂,只是根据他们脸上的神色,猜测着说出的观点好像很好,便应景地点头同意。
“王上如此年轻,却冰雪聪明,是我大齐之幸,我百姓之福啊”,宿奔眼满眼笑意地看着齐抿王,像看着自己的亲女婿。
“哈哈,哈哈,宿君,具体实施,还要依靠诸位,田地,在此多谢了,有什么要求,相府解决不了的,尽可直接来找孤”,齐抿王扯扯嘴角,绽出一个礼贤下士的笑容,亲切地说道。
三人连忙行礼,步履轻快地离去。
这才是做实事的人,根本没什么鬼心思,齐抿王看了眼安静的海螺,心下想到。
他需要很多很多这样的人,那空间的大船,那些小工厂里精美的产品配方,他都需要这样的人,把这些先进的东西带到这个世上来。
他突然想起刘邦,那个喝着酒 ,唱着大风歌的人,是呀,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你的稷下学宫,是个摆设吗,傻子?”,小花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空间门口,恨其不争地看着他。
齐抿王从王座上跳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刚走到宫门口,迎面撞见了一个人。
在田文手下做得风生水起,但此时却单独一个来面见王上的苏秦。
“苏秦拜见王上,王上,这么急色匆匆,可要去哪?”苏秦清雅的脸上挂着梨花般的微笑,拱手向齐抿王行礼。
“先生有事?”齐抿王看了他一眼,坐上车后,才淡淡地出声问。
“王上先忙,臣的事事关机密,苏秦在这里等候便是”,苏秦看了眼长长的侍卫长龙,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