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鸟,怎么会懂一个男人的骄傲,这种刻意中伤的手段,太令人上火,我最近总觉得,有一张阴谋的大网,普天盖地地压下来,一招接一招,让人应接不暇,感觉每踏出一步,都是陷井。”齐抿王停了下来,仰头望天,喃喃道,声音中充满疲惫。
“是不是重生了,也并不轻松,事情的发展,也还是无法预料?”小花鸟绕着齐抿王转圈,搞得他头晕转向。
“这个天下,就像一盘大棋,你现在,只是其中一枚关健的棋子而已,若真想翻盘,就要成为那个下棋人”。
齐抿王想想这一团乱麻,外边人给阴招,自家人糊涂招,还有田沙这样的,为情冲昏了头脑,给敌人递招的。
成为下棋人,凭他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他现在凭借的,只有多出来的点滴对后世的认知,还有那个空间。
但,如果武力达不到以一敌六的水平,那空间所带来的财富,便会成为引来饿狼凶豹的源泉。
他想到了田文府上门客那闪瞎眼的奢华,那鞋上的珍珠,终于超过了楚人,而口舌伶俐门客在六国间的流动,更是在天下人中生动了齐国富裕的程度。
珠宝遍地,五谷丰登,鱼美蟹肥,仙人出没的风水宝地。
而猗顿的火狐狸情报网,最近的消息也几近陷入停滞,说明他也遭遇了几近灭顶的打击。
而田沙,又作死地自我暴露了。
齐国,重新回到了眼不明耳又聋的阶段,比当初还不如,那时的齐国,没现在这么富,引不起诸国的觊觎。
难道真如那些神佛所说,一切皆有命数吗?
“孤当如何,小花鸟,帮帮孤!!!”齐抿王闭上眼睛,听着它翅膀转动的气流方向,一把把它抓在手里。
“对不起,我能看出你的不对,但却没有建设性的治国良策,我,无能为力”,小花鸟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眸子,第一次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小脑袋。
“难为你了,忘了你只是一只鸟而已”,齐抿王松开手,想放飞它,但小花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中有滴亮晶晶的东西在闪烁。
是丧钟又一次敲响了吗?真心实意对自己的两个人,秦园在大殿里哭得风云变色,而这只鸟,竟然也在别别扭扭地掉眼泪。
齐抿王坐在地头上,望着天上闲适飘荡的一片云,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暗暗发誓:
“这辈子,如果他们六国再攻过来,孤一定不会再让母后挡在身前,一定不会让王孙贾以身杀敌,孤会亲自绑了自己,至他们的脚下,自刎,换取齐地百万生灵免遭屠杀,孤会去地府,向神佛两界认错,无论人道还是畜生道,孤都会义无返顾地去投胎”。
小花鸟扑愣从他手中飞起,带起的风刮得他的脸颊生疼,小鸟第一次失态地在他头顶跳脚,像个泼妇一样,大骂道:
“哈哈,投胎,像你这样轻易认输的废物,只有老母猪的肚子,才能接受你吧,你齐国大地,百家学派,学术争鸣,武有田单、触子;文有田婴、苏秦、秦园,再下,还有数不清的怀有侠义之心的报国之士,你执念两千年,不就是对被阴谋国灭不服吗,地府阴暗的漫长时光,难道真让你也觉得,在这个世界,阳谋注定胜不了阴谋吗?你不会下棋,为什么不虚心找人教你,就这么自怨自艾地留遗言,去做猪吗,那我告诉你,不用等着投胎,你现在就是,就是一头大笨猪,切”。
齐抿王看着跳脚的小花鸟,第一次,指着它,被骂笑了,直到笑出了眼泪。
在没找到会下天下大棋的人之前,齐抿王以不变应万变,很少召开殿议,只窝在内殿里,看书。
在越来越紧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