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余疏,就是最大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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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见了余疏,顾寻熠就一直想着再见他,可惜这初来乍到上上下下有许多事要打点,足足忙了一个多月才安定下来,这一个多月他心里又痒又麻,整天想着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跟了自己才好,可惜就上次的接触,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好在没过多久,方嘉年就将余疏里里外外查了个遍,连他的学生都不放过,答案让顾寻熠非常满意,余疏就是个病死在家里都很难被人发现的人,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只养了一只猫。
方嘉年忍不住感慨:“这个余先生真的挺不容易的,一出生就失去了双亲,十岁又失去了兄弟,孤家寡人一个的过到了现在,真应了那句老话了,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熬下去的,要我我可受不住。”
顾寻熠嗤之以鼻:“不就是活得孤单点儿吗,又没让他上刀山下火海?我刀尖儿添血都过来了,这有什么可熬不下去的?”
方嘉年沉吟了片刻试图摆正顾寻熠的想法,解释道:“其实精神上的创伤比肉体上要可怕的多,毕竟一个看得见,一个看不见。”
“是吗。”
顾寻熠显然没有听进去。
方嘉年已经放弃引到他替他人考虑了,生怕触了逆鳞引火上身,继续道:“老院长死的那段时间他有课,那老秀才和学生们都可以证明,所以这余疏的嫌疑算是解除了,唉,这事儿要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啊……”方嘉年看着完全没在听他讲话的顾寻熠,拿笔敲了敲桌子,道:“你这一脸□□是怎么回事?你不会真惦记这教书先生吧,他已经解除嫌疑,不用你盯着了。”
顾寻熠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少臭美了,你那差事儿你自己琢磨去吧,我打听余疏是因为我真喜欢他,你管我惦记不惦记,你一小巡警你管得真够宽的。”
方嘉年皱了皱眉,摸着下巴斟酌了一下劝说:“可你们俩都是男的呀,人家是正经人,还是个文化人,他能同意吗?街坊邻居会怎么看他,他的学生们会怎么看他,以前从没见你对谁这么感兴趣……你如今也是个司令了,还是别落人话柄的好。”
顾寻熠才不在乎这些呢,拧着眉一脸冷厉的说:“不同意?一个没权没势的穷小子,借他两个胆儿他也不敢不同意!”
方嘉年默然了半晌,“……怎么突然觉得余先生被我往火坑里推了。”
顾寻熠脸色一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冷声道:“什么叫火坑里推?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长得这么合我心意的人我能欺负他怎么的,他跟着我还能委屈了他不成?他那身子骨玻璃似的一摔就碎,我还想着过一辈子呢。”
说到这里语气又柔和了下来:“再说了,他长得这么好看我不会伤害他的,只要他乖乖听话,我保证不揍他!”这小脸揍花了多暴殄天物啊!
不揍他?
“咳咳,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嘉年被他的眼神吓得倒抽了口凉气,默默在心底为余疏捏了把冷汗。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顾寻熠口中听到要和谁过一辈子。
“那你是那个意思?唉?等等,你刚才说这余疏还有个兄弟?”
方嘉年点了点头:“是啊,叫余笙,不过已经死了,和其他孩子一样死于那场大火。”
顾寻熠撑着脑袋思忖了片刻,说道:“按理说这是他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