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夫来看了看余疏,又问了顾寻熠几个问题,果然是疲劳加上刺激,当即下了定论:“纵欲过度,我给他开点儿药就好了,只是……”说完又给他把了把脉。
顾寻熠心一紧,“只是什么?”
“这纵欲虽说可大可小,好在只要调养调养不会要了他的命,只是这人不知经历过什么,长期的压抑自己,又伴随着巨大的恐惧,身心俱疲,长时间这么熬下去,要么精神出问题,要么油尽灯枯啊。”杨大夫看着余疏年轻的面孔,叹了口气。
“什么压抑恐惧?他才二十岁!怎么就油尽灯枯了?”顾寻熠急了,这杨大夫跟随他多年,救了不少他手底下士兵军官的命,这还是他第一次急眼。
方嘉年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你说他为啥恐惧,肯定是你恐吓人家,把人家吓着了。”
顾寻熠闷声道:“怎么就是我了,我就栓了他三天,你没听老杨说是长期啊。”
“好啊,你终于承认你强迫人家了!”
顾寻熠不理他,直接问杨大夫:“老杨,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药物只能安神,治标不治本,再说把自己折磨成这样肯定不是一两天的事儿,这是心病,谁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他自己想开了。”说完把药箱扣上,擦了擦手,递给了顾寻熠一瓶膏药提醒道:“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这几天注意点儿,别再刺激他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干些不着调的事儿。”
顾寻熠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方嘉年戒备的看了眼顾寻熠,送了送杨大夫:“你放心吧杨大夫,我会保护好我方百姓的。”
顾寻熠:“滚吧你!”
杨大夫走后,顾寻熠就把方嘉年赶出了卧室,给余疏上药去了,仔仔细细上好了药,穿好了衣服,掖好了被子才出去,就跟昨晚兽性大发的不是他似的。
方嘉年坐在大堂的圆木桌上拿着油条喝着稀饭,见顾寻熠走了过来,嘴里有些含糊的问道:“老顾,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这两天你都干了点儿啥?”
顾寻熠也拿了根油条,眼神有些闪躲,磨磨唧唧的说:“我能干啥,就是把余疏给带回来了,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想对他怎么着,我还想跟他过一辈子呢,我也不想惹他生气,是他先激我的,我把他带到风楼,他不帮我也就算了,还让我在顾宜之那儿下不来台,还被教训了一顿,你说我能不气吗?”
“你不喜欢那顾大少你不见他不就完了吗,还非得往跟前凑,自己找不痛快还赖别人,你可真有本事。”说罢方嘉年又斟酌着说了句:“再怎么也是兄弟,人家对你也挺好的……”
顾寻熠一听这话果然恼火,“谁跟他是兄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我可没他这样的哥哥。”
“你呀,任性!”
顾寻熠嚼着油条,阴阳怪气的感慨道:“他妈可是大家闺秀,我妈就是个小老百姓,顾府那样的人家我可高攀不起。”
方嘉年噗嗤一笑,“少来,你现在可是顾大人,虽说在这柳县算是初来乍到,可现在以你的兵力就是北城的俞大帅也拿你没办法,现在顾老爷子巴结你还来不及呢,你也算是用实力打顾家脸了。”
顾寻熠叹了口气,有些烦闷道:“唉,要真那样就好了,顾家人不把我当一回事儿已经成习惯了,我就是当了皇帝顾老头也不会把我放在眼里,还有那个病秧子顾宜之,见了就是一顿说教,假惺惺的,真把自己当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