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看着方嘉年,不经意的问道:“方巡警最近在忙些什么?看着心情很好啊,上一次在街上看见你,你还愁容满面的。”
方嘉年提起这个,叹了口气道:“唉,还不是你们那家孤儿院的案子,这人死的真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天衣无缝,当地的居民都说是冤魂索命,不过我可不信那一套。”
余疏微微皱了皱眉,“死的这么离奇?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叼着碗沿儿小口喝着豆浆的江小萌一下子抬起头来,兴冲冲的对方嘉年道:“命案?还冤魂?方巡警,你给我们讲讲吧!我绝对不会瞎说出去的。”
方嘉年略思索了下就点头同意了,“这案子都拖了两个月了,当地居民说法一套一套的,越说越离奇,告诉你们也没什么。”
两个月前。
花荫县的那所烧得不成样的孤儿院终于要被拆了,那里一直有闹鬼的传说,地方又偏僻,是个小荒村,可这破地儿在新上任的村长刘大脑袋的带领下,花荫村一下变成了花荫县,村长也升成了县长,这些十多年没人管得地方,也就要归刘县长管理了。
这孤儿院还未拆,当年的老院长就突然死在了柳县的医院里,这老院长死了不重要,可这事儿被花荫县知道后非要柳县给个交代,说老院长是他们县有名的大善人,得查出个所以然来。
摆明了是刘大脑袋小人得志找茬。
巡警盘查后实在找不出凶手,就将此罪名归为医院救济不利出了差错,柳县县长和警察厅的厅长一看这事儿过去了,也就没太在意,尸体往花荫县一送,要求医院交出那天的女大夫,再把钱赔了,就此了事。
可没过两天事情又不对了,这老院长的尸体突然不见了。
南一警察厅找了两天两夜才在即将面临重修的西冷孤儿院中找到了他,是被几个贪玩的小孩发现的。发现时那具尸体已经成灰了,方嘉年看到现场后推测,尸体应该是先被院子里一根铁棍抽的体无完肤,冰冷的尸体,冰冷的血液,最后再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片烂布,和旁边立着的一根沾满了血液的铁棍。
在街坊邻里对十年前的回忆中,方嘉年了解到这位“大善人”是多么的伪善,多么的残忍,白天逼孩子们街头卖艺,晚上喝多了就拿他们撒气,火灾后全然不管就独自搬到了别处。
按照他的死法和邻居们对于鬼童索命的传言,方嘉年猜测这事儿很有可能是当年没有被烧死的孩子干的,是出于报复。
江小萌一阵唏嘘,最后不解道:“可那老头那么坏,死了便死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就算是当年的孩子,他们也没做错什么,有必要再查下去吗?”
“当然有。”方嘉年说得掷地有声,“民国很不太平,每天都有无数人枉死,可我们律法还在,只要律法还在,就没有人可以乱用私刑,老院长是不好,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他该死,可那是警察厅的事情,该交由警察厅来判决。”
江小萌撇撇嘴,显然没有被说服,其实后面那段话方嘉年说得也不那么有底气,警察厅是什么德行他最清楚,可他没办法。
余疏听完笑了笑,笑容很淡,意味不明。
“余先生,我知道这些话你听了肯定不高心,那人的确是该死,可杀人犯该抓也的抓不是。”方嘉年都不敢看余疏了,又心虚又尴尬,只能不停的喝着豆浆。
“没关系,陈年往事了。”余疏很是淡然,又随口问道:“有线索了吗?”
说到这个方巡警更愁了,摇了摇头,“没有,嫌犯已经锁定,可那小子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被烧得一身伤痕又是个哑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