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疏。”
紧急关头余疏伸出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当剧烈的刺激潮水般涌来时稳准狠的一掌劈上了他的后颈。
顾寻熠倒下时的瞬间惊愕的看着他,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人已昏迷手却不肯放开,余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手抽出来,关节处都被捏红了。
他害怕顾寻熠醒过来,快速穿好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门口的卫兵一直很敬职敬守,但今天一来顾寻熠在里面余疏很难翻天,二来他们捣腾出的声音没人想听那么清,也不敢离那么近。所以余疏出去时他们刚好换班去茅房,一待就好一会儿不回来。
可这里到底是顾司令的天下,刚一下了医院的大楼,三个兵就追了过来,还没追到南一街余疏就逃脱了。
大街上,还是余疏走了十年的街上,怎么可能怕这几个小兵。他扶着刺痛的额头就走向了南一街的正中央。
南一警察厅。
大下午的,方嘉年跷着腿靠着椅背,十分闲散慵懒的姿态坐在办公的长桌上,一见余疏立刻收腿起身,三两步走了过去。
“余先生?你怎么来了?你钱包丢了?还是老顾欺负你了?”
“我是来自首的。”
.
“姓名。”
“余疏。”
“年龄。”
“二十一。”
……
方嘉年一板一眼的问了些基本的问题,问到最后实在忍不住探着身子问道:“余先生,那天你明明有证人啊,这事儿怎么会是你干的?”
余疏波澜不惊的答道:“想要他死根本不需要当天动手,那些巡警敷衍了事根本就没查清他的死因,唇色发紫指甲呈灰蓝色,他是中毒而亡的,正是在挣扎的时候,尸体那么着急用火焚烧就是为了毁灭这些证据。”
方嘉年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又问:“那他中的是什么毒?”
“□□,就在他的早点里。份量不大,但是他当时已经病了,身体脆弱,这些要他的命足够了。”
“那你烧就烧了,把他弄回孤儿院做什么,那样不是很容易就会怀疑到你吗?”他的回答以方嘉年的脑子几乎找不到漏洞。
余疏沉吟了须臾,才缓缓开口:“……你不是我,你不会懂的。”
“十年前你为什么不动手?”
余疏闭着眼,冷冷道:“我答应过一个人,此生都不要为他报仇,可是那天看到他那么理所应当地活着,活得高高兴兴没有半点愧疚,我就下手了。趁他走开,我在他的面里下了药。”
方嘉年挑眉,“你当时正好带着□□?”
“是。”
方嘉年垂眼略一思索,皱眉道:“这说不通啊,你又不是神仙,你怎么知道那天会遇见他?怎么会知道他会吃面会走开?这几率也太小了吧?如果这些都不知道你好端端的怎么会随身带着□□?这是个什么癖好,这未免也太过凑巧。”
余疏从怀中拿出一个纸包成两指大小的小纸包放在桌上,面不改色道:“我随身带,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自杀。”
“自杀?”方嘉年几乎是喊出来的,瞄了瞄周围没人注意,才又压了压嗓子道:“你活得好好的自什么杀?”
“人间无趣,要是什么时候实在厌恶了随身带上自杀能方便点儿。”余疏说得理所当然又漫不经心,说完突然直直的看着方嘉年道:“比如现在,我就觉得无趣极了,活着无趣极了,和顾寻熠一起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