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疏闭了闭眼,打断了他:“方巡警,你拿我去交差吧,这件事情由我来承担,老院长本来就应该死在我的手上,现在那位疑犯过的已经很惨了,他不该死的,而我这辈子已经活够了,我一死何足惜呢,死了反而解脱了,反而无愧了。”
方嘉年正色道:“不,我是个巡警,我的任务是找到凶手,不管你是不是该死,不管凶手有多么可怜,我都要依法办事,我关着你是想帮你,毕竟你沾染上顾寻熠是我请他帮忙才拉的线,我有愧与你,但这件事我确实不能帮你。”
余疏轻笑了一声,“像你这样的巡警真是不多见了,可这世道如此,哪儿有这么多公平呢?这公平不过是对没权没势的普通百姓讲的,对百姓讲公平,对权势讲人情,还有何公平?”
方嘉年脸颊发烫,余疏说的没错,警察厅欺软怕硬已久,那些法律那些条条框框只对百姓有效,可百姓大多安分守己,真正作奸犯科的却是那些警察厅管不了的,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巡警,他真的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时常他自己也会怀疑心中的秩序在这不平等的世道到底有何意义?
他还是缓缓摇了摇头,认真道:“对不起,我不能帮你。”
说完,他便低着头出了牢房。
“……真是个死脑筋。”
余疏心里对他是又佩服又懊恼,怎么可以有人固执成这样?他这一席话竟然没有说动他,把他交给警察厅是多方便的事啊,省了不少麻烦还大功一件,不过这世道能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心里也觉得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