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理一直握着阮思澄的一只手,此时一提,把对方手举到唇下,在她中指手指和手背之间凸起的骨节上吻了一口,在路灯下微微抬眼,点着些暖黄的淡色眸子直直望进对方的瞳孔,终于开口,“阮阮,你比我自己还要重要。”
“君理……”
邵君理说完,又在她的那个骨节惩罚似的轻轻啃咬:“以后别想有的没的。”
“嗯……”
阮思澄靠近一步,抬头去吻他的下巴。
等到走出医院大门,阮思澄的眼睛眨眨,看着12:30还进出的人,突然道:“邵总,君理,我再次觉得,从事医疗好幸运啊。”
“怎么了?”
“我本没想从事医疗,在澎湃是正好ah上。说来神奇,ai医疗是大热组,多亏王思任能力不行,手下员工来来去去,我这个没工作经验的才能被分到医疗。”
“嗯。”
“出来创业,本来只是希望逃避一些东西,还想跟着大佬起飞。可现在,我一次次看到患者以及家属,就觉得,啊,可能,他们也不需要100地相信某一个人,他们可以相信整个人类,相信医学、药学还有别的,包括i。只要那些疾病不再难以医治,原本好好一段关系就不会再受到考验,大家全都开开心心,而真正的患难夫妻也不会再家破人亡,可以共享琴瑟之好。疾病、死亡,对于哪个家庭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邵君理的声音有点哑:“阮阮——”
“治病救人、造福世界,这是一个究极梦想。”阮思澄说,“我也知道天赋有限,注定无法在与疾病的战争史上面留下浓墨重彩的一页。但是,我想,思恒深度呢,可以专注做ai医疗,先和白天跳上担架的医生和晚上凑钱出来的医生一样,救下一个、两个、三个患者,还有一个、两个、三个家庭,给医生们提供辅助,不让他们误诊漏诊。而后,超过医生,将救下的患者数字扩大到一百、一千、一万、十万、百万。再然后呢,让思恒深度的创意还有技术,给后来的ai医疗轻轻铺上一块砖石。我想,等到ai机器可以独立看诊那天,医生们就可以从事更加复杂的研究了。那么,思恒深度医疗公司的存在,是否能将某种疾病被攻克的时间提前一点儿呢?哪怕是一秒、零点一秒、零点零一秒也行啊,好多人就不会因此而绝望了。”
她知道,ai医疗,是学医的、学药的、学生物的、学化学的、学i的……无数人才甚至天才世代努力的结果。
等到各种问题解决,ai医疗瓜熟蒂落时,当更多人和更多家庭被挽救时,人们一定会赞叹镁光灯前的那些公司。可阮思澄也真的希望,人们可以看看她,看看邵君理,看看易均,看看邵城、何未,看看曾经奋战、努力过的他们这一代互联网人也许早已远去了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