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让的询问声轻轻传来:“沈周越去投奔哪家了?”
“跟丢了。”
沈青让问:“怎么会跟丢的?”
“不知道,忽然就被定住了。”
“定住?谁定的,看见没?”
“没。”那俩人回:“我们连是被什么定住的都不知道,记忆好像被清除了。”
“还有消除记忆的异能?”沈青让声音一凛:“先上车,回团里在细说。”
“好。”
皮皮心里松了口气。
看来是那时系统的结界保护了她,清除了两个人的记忆。
沈青让带着皮皮回了车里。
车是改装过的,内里很空,只有周边摆着座位,除了余是那一排,其他座位坐得都很拥挤,几乎是人挤人。
余是那边空出许多,留出一个位置。
沈青让让皮皮坐了过去。
余是背靠着车厢,正在闭目养神。
沈青让和皮皮坐下时随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皮皮。”
“……”沈青让说:“你这名号挺别致啊,真名叫什么啊?”
皮皮认真地看着他:“皮皮,真名就叫这个。”
姓皮名皮,真得不能再真。
“……”沈青让好一会儿才说:“你爸妈很有想法啊……”
说完这句就没了下文。
忙了一晚上,又是拼命又是搜物资的,他们耗了不少异能,大都闭着眼在休息,只有个别偶尔会瞧一瞧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不向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只用余光在她身上匆匆掠过。
皮皮趁着余是不注意,偷偷斜过眼打量这个很快就会睡她的男人。
她想,他一定喜欢皱眉,还算年青眉心处就已经有了浅淡的皱纹,折出冷峻的弧度。
她正看得出神,他倏地睁开眼,眼珠一转,直直撞上她的视线,瞬间四目相接。
他薄唇轻启:“有事?”
“没。”她有些怕他,和他对视总是倍感压力。
她低下头,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的脚背。
他没出声询问,但她知道他在看着她,有带着灼热温度的目光从他的方向传来,另她如芒在背。
好一会儿,停留在她身上那道沉重的视线才移开。
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停下。
余是率先下了车,他下去后其他人才动。
皮皮走在最后,当她下车时余是已经走远,只留给她一个步伐匆健的背影。
皮皮连忙小跑着过去,才跟了没两步,就被人拦下。
“做什么?”拦住她的人很凶: “没有召唤不许乱走。”
皮皮:“……”
不远处地沈青让走过来打圆场:“皮皮你等下,我去请示下把你安排在哪里。”
“好。”皮皮说。
沈青让快步追上余是: “老大,皮皮放哪儿?”
余是脚步一顿,偏过头来瞧了眼后面的皮皮。
他稍作思索:“负一。”
“……”沈青让有些意外,他提醒:“老大,负一层的女人们是伺候负二、三楼兄弟的,你确定让皮皮和她们挤在一起吗?而且,负一没有空房间了。”
他说话的功夫,余是已经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文件上:“别的女人住哪儿就她就住哪儿,不用特意给她张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