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有些头疼。
可就在戚越做好心理准备,尽量避免同姜晚因起争执时,却见她被戚越捉过的手忽然耷拉了下来。
带着点鼻音,瓮声瓮气道。
“知道了。”
然后就将手腕从戚越手中脱出,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戚越眼神微凝。
这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之后,姜晚因倒是一直乖觉,没捣乱也没乱嚷嚷,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戚越旁边,看戚越帮她晾衣裳。
昨夜,戚越捡的那些干树枝,就是为了搭个简易的晾衣架。
他自己的昨晚已经晾上了,姜晚因则是因为压着衣服睡觉,他不想打扰她,才轮到了今天。
偶尔,姜晚因还会给戚越搭把手,帮他找固定晾衣架的石头和树叶什么的。
只是,这样异常听话的姜晚因,却让戚越更不放心了起来。
又一次。
戚越沉了沉声,问向一旁目色有些空的姜晚因。
“我们是先去找临时住所,还是先去找行李,还是先去找食物和淡水,还是……”
姜晚因有些懒得抬了抬眼皮,瞥了眼戚越。
“随便。”
戚越心口一窒。
黑沉的眼神,缓缓浮上一丝不安。
他终于知道,这样的姜晚因,他为什么不放心了。
因为,眼前的姜晚因,就像——
没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