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六问苏然:“出什么事了?谁在追你?”
苏然摆摆手,喘着气说:“露馅了。”
她一转头见另一人手中抓着一面旗子,那是岗哨上插的旗,这人每天负责将旗子插上去晚上收起来。
“你拿它干什么?”
那小伙子一脸萌萌的:“啊?我就是习惯了顺手就拿了。”
既然拿了也不好随地乱扔留下记号,苏然起身将旗子从杆拿下来,卷卷收进怀里。
毛六恢复的差不多,跟着站起来。
苏然往后看了看,说:“咱们三个先老实地在寨子里藏一阵子。”
能有个地方藏身感觉很不错,她对山寨的好感又多了一层。
他们三个在桥头收了这么几天银子,见过的人不少,殷祺随意一查就能查出来,所以最好就是偷摸藏着。
“藏多久?”
苏然想了想:“用不了多久吧。”
等殷祺走了就行,他那种身份,不可能在齐州府呆很久。
三人休息片刻,往山上走。
半路上,毛六摘了几个青果,递给苏然。
苏然惊讶,才刚三月份就有果子了?
毛六嘿嘿笑:“再过一个月就熟透,再一个月就不能吃了。”
苏然咬了一口就龇牙咧嘴:“太酸了。”
毛六吃的津津有味:“这还酸?”
苏然从小就不喜欢吃酸,她摇摇头表示不吃了。
第二天一早,春来阁打开门,门外躺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老熟客曹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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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一幅画,上面是个俊俏男子。这是苏然的通缉令,殷祺让画师画的。
殷祺皱眉看了看,画得没错,但总觉得哪里缺点什么。
他右手握拳抵在唇边,思索片刻,忽然拿起笔,在画像的眼角处轻轻往上一勾。
只这一笔,画像前后的神态顿时不同,除开一份英气外,多了不少生动俏皮。
殷祺觉得满意了,这才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曹尼,不冷不热地开口:“就是说,你既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哪,还不知道被关了几天?”
曹尼呐呐地想辩解两句。
曹云天冲他一个劲使眼色。闭嘴吧,没见世子已经不高兴了。
刚刚曹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说他这几日是如何如何苦。
屋里众人听完都是十分惊讶。他们全都看出那人是冒充的官差,但都以为是曹尼认识的人,谁也没想到竟有匪徒如此胆大。
惊讶之后,曹云天火气上冒。要不是曹尼平日行为不检,又怎么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再想想自己还亲手把那匪徒送出府衙……
曹云天狠狠白了曹尼一眼,这草包,出了这么丢人的事,还有脸跑回来哭诉。
可说到底是自己人,他只得打个岔说:“必是那个冒充的人,他们干的。”
殷祺看看曹云天:“那人什么身份,查出来了吗?”
曹云天只得说:“世子说那人手腕有老虎头,何先生也说那人自称曹小刀。文水县旁边有座虎爪山,山上有个虎爪寨,大当家叫傅大刀,听说他有个弟弟名叫傅小刀,只是没人见过。寨子里的人都在手腕处纹有虎头。”
其实曹云天心里,真是一百个不想说出虎爪寨的名字。
虎爪寨和府尹来往频繁,包括他自己,也得过不少好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