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看着冷冷清清一个人,倒是个痴情种子。”沈昭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多说,卷了丹药瓶,道,“我与梦生上面还有父族盯着,这几日不敢与你太过亲近,若是需要帮忙,就派弟子来传话,对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忧心道:“清语拜师一事怎么办?”
这正是阮清渠最头疼的事情,他怎么都没想到阮清语在这个节骨眼犯了糊涂,犯下这等大错,虞氏把持沧州府势力,他要去哪儿给阮清语找师门修行?
四大氏族每到十二岁的时候,都会拜入沧州府的修真书院专心修炼,当年他们三人便是拜入了白鹭书院,亦是沧州府最好的学府书院。但白鹭书院现如今的院长正是怡夫人的姐夫,即便退而求其次,也是难事。
阮清语给虞沧澜下了断人根基的毒.药之事太过蛇蝎,连他都要唾弃,传扬出去,各大学府本就不愿收他,虞氏再横加阻拦,更是难办。
见阮清渠愁眉不展,沈昭问道:“不知你可否知道,沧州府新来一位神秘修者。”
“神秘修者?”
“天下无双——玄光阴。”
“是他?”阮清渠一惊,“据说他满头华发,已有三百岁高龄,是整个修真.世界少有的虚无炁修者,他来沧州府做什么?”
“我亦不知,”沈昭道,“听闻玄老前辈似是在找寻什么,我父亲猜测,到了他那个年纪,定是想找一个能继承衣钵的弟子。可以他的眼界,凡人难入其眼。清语圆满天格……或可一试。”
“可清语他犯下如此大错……”
“玄老前辈亦正亦邪,很随性子,未必会在乎。清语求学确实冒险,但若是不冒这个险,清语又将如何?”沈昭沉声道。
阮清渠身在山中,看得远没有沈昭清楚,正犹豫着,忽然听见外面有人通传:“少主,少主——”
阮清渠推开丹房房门,门口,伺候阮清语的侍女红着眼眶,不住抽噎:“少主快去看看二少吧,他的脸,他的脸……”
阮清渠一惊,冲出屋内,沈昭蹙了蹙眉,也跟了上去。
***
紫金霄挡在虞沧澜身前,自顾自地牵起虞沧澜的手,虞沧澜跟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样,连忙甩开,冷冷地看着他:“你怎么跑来了?”
“自然是忧心表弟,”紫金霄语带哀怨地看着虞沧澜,“沧澜又不是不知道,表兄自小就心仪你,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肯定第一个向表弟提亲。”
“你要入赘?”虞沧澜记得,这个紫金霄是她娘亲母氏那边的少主,亦是要继承家主之位,像阮清渠那样同在沧州府倒还好说,他远在澜州府凑个什么热闹?
紫金霄微微笑着看虞沧澜:“我来提亲,自然是要迎娶表弟。”
虞沧澜笑了,笑容礼貌而疏离:“不好意思,我娘说了,只入赘,不嫁人。”
“姨娘就不知道为我操心一下婚姻大事。”紫金霄叹息一声。
怡夫人的笑声响起:“霄儿,你的婚姻大事还要姨娘操心?怕是只要在街上勾勾手指,就有无数莺莺燕燕扑上来吧?”
紫金霄上前给怡夫人拜礼,笑道:“那些人又不是表弟,我只心悦表弟一个。”
怡夫人淡淡一笑,却岔开话题,道:“今日刚来沧州府?”
“来了有些日子了,”紫金霄道,“被手头的事情绊住,若不是,肯定不能叫表弟受那苦。”
“你有心了,”怡夫人道,“这儿寒酸逼仄,霄儿随我到前厅叙旧,我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又长高了不少。”
“可是越来越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