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还极舒坦地任由玄光阴放出真气在自己经脉里自由游走,现在回想过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虞沧澜:“……”
奇耻大辱!
可也因此,他猜想自己这经脉凝涸的病症玄光阴有法可解。
“少主?”纱帘外突然响起了春桃的声音,“你怎么了?可是要喝点水?或是觉着冷了?”
虞沧澜方意识到自己刚才不小心轻呼出声了,春桃耳力一向好,夜里虞沧澜发出一点声音她都能及时赶到,走路也猫似的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这些年来,除了修为少进益以外,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我没事,”虞沧澜忙道,“就是想起今天的事情有些糟心,我吵着你休息了?”
“没有,”春桃说,“我还没睡着。”
“睡不着?”虞沧澜轻声问。
春桃沉默片刻,勉强道:“……有一点。”
虞沧澜问她:“你心里有事?”
春桃又是犹豫,才道:“我在想今日的魔气。”
虞沧澜掀开帘子,坐在床边,一双黑色的眸子清澈见底:“我很好奇今日的魔气。”
“是很奇怪呀。”春桃从一旁小几上取了毯子给虞沧澜盖在腿上,想蹲下来给他套上绒靴,虞沧澜把她拉了起来,指尖碰到春桃的手,有点冷,便将放在枕边的汤婆子塞在她手里,“帮我抱着,我都快热死了。搬个凳子坐过来陪我说说话,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哎。”春桃一愣,便从一旁抱了个凳子过来,乖巧地坐在旁边,手里的汤婆子将她冰冷的手暖得热和。
虞沧澜回忆了下这个世界的历史,问道:“自道魔大战之后,沧州府便少见魔气了?”
“是,”春桃点了点头,也是疑惑,“当年魔道老祖天殒之后,四大州都很忌惮魔气,甚至定下了凡是魔修无论身份一律格杀的规矩。咱们府尊更是对魔气万分忌惮,所以今天阮少主才那样向你求情。”
“天陨?”虞沧澜疑惑,“什么是天陨?”
“被玄雷劈死。”
“渡劫失败?”虞沧澜眨了眨眼。
“这个不清楚,”春桃笑了笑,“府里的姐姐们都说是杀人太多,遭了报应。”
虞沧澜:“……”
这报应可太可怕了……
虞沧澜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玄光阴的事情吗?我怎么都没听说过他。”
“玄光阴是传奇呀,”春桃将汤婆子稍微搂了搂,也不由露出崇拜的表情,“他很厉害呢,现如今,整个四州大陆都得称呼他一声前辈。今日见他,没像传说中的那样老,听声音很年轻呢。”
“我要是能活三百年,我也能是所有人的前辈……像是这种三百年不老不死的怪物,背后的水肯定很深……”虞沧澜小声嘀咕了一句。
春桃没听清,疑惑地问:“少主你刚才说什么?”
虞沧澜:“没什么,他是哪个州出来的?也是世家吗?”
“这个也不清楚,没人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道魔大战之后,他才成名的,他当时灭了很多门派,有魔道,也有正道。所以,现在大家都说他亦正亦邪,做事情很凭心情。”
虞沧澜:“……”
见虞沧澜毫无反应,春桃轻呼一声:“少主?”
“啊?”虞沧澜后知后觉,扶额道,“啊,我知道了,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春桃担忧地看着虞沧澜:“少主心不在焉。”
“我没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