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令然。”陈单咬牙，“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东西，当初我就跟你说少跟他——”想责骂几句，却又怕江愔再次被刺激到走偏，嘴上一个急刹车收住，“算了算了，反正你现在看清也不晚，以后可长点心眼，别再被人几句哥们兄弟就忽悠走了。”
“我知道。”江愔诚恳的应了，这两个月他虽然在融合原身的性格习惯，却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至少大彻大悟想通的形象维护的十分真实，别说陈单，连江爱也信了。
不过——
“韩令然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飞讯能听他的？”
韩令然确实有金主捧，但他的金主只不过是一个刚兴起的暴发户，总资产连飞讯的零头都算不上，要说真正给韩令然的有效资源，也不过是两部小网剧的男一号，其中一部网剧去年恰好小爆，让他小火了一把。
加上韩令然所在的盛辉最擅长营销炒作——本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硬是趁着网络兴起的东风炒出了一个个所谓流量偶像，窜火箭般发展了起来，虽然被业界鄙视，但那些粉丝还就吃这一套，也正是从盛辉崛起，资本流量时代来临。
江愔秉着知己知彼的态度，在祁百嘉提醒过他之后特意去了解一下韩令然，结果网上搜出来的那些让他对原身的记忆产生了深刻的怀疑，什么跟女粉握手都会羞涩的大男孩，被男粉拥抱慌乱无措小可爱，给接机粉丝爱心暖手宝大暖男……
和记忆里叼着烟喝着酒给他们变着花样炫耀从金主那里得到了什么、明里暗里挤兑原身的那个韩令然差了十万八千里。
江愔翻完韩令然的微博和各种营销号转发的热门，对盛辉的营销操作叹为观止，十分涨了一番见识。
有这样各种人设换着来通稿新闻满天飞的公司，怎么可能不吸粉，他们太知道粉丝的需求了，嘉蝶输得不怨。
也让江愔对营销这门学问起了好奇心，觉得很有意思，还专门找了相关知识讲座来看。
所以以韩令然的能力不可能说动飞讯得罪嘉蝶帮他截胡，公司出面倒是有可能，但韩令然既不是盛辉的台柱，也不是最受捧的，没道理公司为他牺牲利益。
除非……
“靠，这货不会真攀上哪个大佬了吧？”陈单脸色一变，跟江愔想到了一起。
虽然他很烦韩令然，但别说这货确实有点手段，就怕这种人豁出脸面，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气愤道，“他就是故意针对咱们，不想让你红。”
江愔依着原身的性子跟着愤慨了几句，然后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我又没得罪他，他为什么偏要针对我？”
他翻遍记忆，也没找到原身哪里得罪过韩令然，顶多也就是嘴贫调侃过几次，但男孩之间这种打闹非常正常，而且也不是他一个，没道理韩令然只盯着他不放。
他怀疑会不会是原身不小心得罪了对方而不自知，将那段记忆自动模糊掉了，以原身大大咧咧的性格不是没有可能。
陈单卡了一下，犹豫两秒，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
江愔示意他说。
“当初王大富一开始想找的人是你，我帮你推了，”陈单趁着红灯转过头来觑了眼他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对着小愔一开口总有一种臣有本启奏的错觉，他想了想，最终归结为演了刘盈留下的后遗症，“结果我推完还没过三天，韩令然就跟了王大富，所以我才一直跟你说少和韩令然来往。”
江愔皱起了眉，所以韩令然纯粹是自己嫉妒心作祟迁怒？
“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