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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个营生,至多也就是去做苦力。”

    城里做苦力都是散活,当日结钱,搬重物,又累又辛苦,东家也不管饭,一天挣三四文钱,刚够一个成年男人吃饱粗粮。

    “这么着,大哥,相见也是缘分,我有一个活计,如今万事俱备,就差人了。”林渊连忙宣传自家的油厂,“每月报酬是两百文,干得好还能拿奖金。”

    猎户不明所以:“甚是奖金?”

    林渊:“就是挣得多了,给伙计也分点。”

    猎户明白了:“你我素不相识……”

    林渊:“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看看这身腱子肉,这样一个伙计,对体力工作来说,简直就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猎户发现这年轻人一直看着自己的胸口,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肌特别明显,抬头看林渊的表情都有些怪了,听说富家公子,爱好都很特别,有些就喜欢找自己这样的壮年汉子,身强器大,于床上消受。

    但都是听同乡说笑话一般讲的。

    猎户的表情都有些不对了:“……什么缘?没有缘!”

    说完跟屁股后头有狗撵一样跑了。

    林渊看着对方跑远的背影,有些迷茫:“他就这么不愿意打工?”

    看来这人可能生性向往自由。

    二两手提兔子,脑子里只有兔肉十八吃。

    乞丐母子这几日难得有正常日子过,虽然睡得是破庙,但至少头有片瓦,不用露宿街头,靠着十文钱,每天能买两个豆渣饼吃,还有棉被保暖——就是日子过得最好的时候,他们也没盖过棉被,哪怕是破的。

    有钱人才买得起呢!

    林渊来接他们的时候,发现女人和男孩都把手脚洗干净了,身上的破布衣服虽然还是脏,但也没条件洗换。

    “快,给东家磕头。”女人拉着男孩一起跪下去。

    林渊:“起来,别跪了。”

    女人这才惶恐的又拉着儿子站起来。

    回去的路上,林渊问她:“你儿子叫狗子,你叫什么名?”

    女人没有大名,只有小名,她在娘家排行老四,没出嫁的时候人都叫她四丫,出嫁了就叫她铁头婆娘。

    林渊:“就叫你四娘吧。”

    四娘连忙应好。

    “东西都置办好了,你收拾一下,晚上把这只兔子烧了。”林渊吩咐道,“别不舍得放油。”

    他买的是芝麻油,一斤三十文,比肉价还贵。

    怪不得百姓吃不起。

    “你们住耳房。”林渊把人领回去,“缺什么就跟二两说。”

    进到耳房以后,四娘和狗子都傻愣在原地,耳房里配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然后就是一张床,和木板拼的柜子,床是铺好了的,床垫是草垫,被子却是棉被,半新不旧,是二两买的别家不用的,没新的保暖,但也足够了。

    “娘。”狗子没敢坐椅子,觉得自己身上脏,就蹲在地上,左右看看,“跟做梦一样。”

    四娘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摸摸被子,又摸摸垫的松软的草垫,豆大的泪珠落下来:“狗子,咱们是遇到活菩萨了。”

    “活菩萨”林渊正在发愁怎么招人,直接去街上打广告?

    聘人的话,对方人品不好,给自己找麻烦怎么办?

    于是头疼的林渊在晚饭前让二两去请姜桂过来,让狗子去打了二两米酒。

    四娘则是在灶台前忙活,她在家的时候得下地、带孩子、做饭、做家务,做饭是必备技能,这难不倒她,就是放油的时候让她好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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