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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
    就这么一路颠簸,摇摇晃晃,林渊下车吐了两次,终于在快要吐第三次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原本的荒地都已经被开了出来,大部分田地都种上了种子,虽然林渊也不知道种的是什么——按照他读书时朋友的话来说,就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扔到地里连稻子和麦子都分不出来。

    这话虽然有点夸张,比如林渊认为自己绝对分得清稻子和麦子,但也算是一种比较直白的写照。

    “东家。”马车夫跳下车,把踏脚凳拿下来,摆在地上。

    林渊就踩着踏脚凳走下来,他站在这篇属于他的土地上——他现在也算是个小地主了。

    要是他以后有了儿子,完全能抱着儿子说:“儿子,看,这就是你爹我给你打下的江山。”

    这显然是不行的。

    此时天已经黑了,只能透过月光看到不远处的棚子,棚子几乎都聚集在一起,棚子外面生着火,这里的柴多,上山砍就是了,这个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睡了,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用担心饿肚子和冻死,生活就显得简单得多。

    林渊也不想在休息的时候把他们喊起来,就为了通知他们自己这个东家到了,于是一行人就悄无声息的去到了庄子,也就是林渊自己的住所里。

    庄子不算复杂,一进一出,但是很大,能住进不少人。

    这大概是最不奢华的地主屋子,但是很实用,林渊很满意。

    四娘他们开始收拾,不过时间有限,也收拾不出什么花样,也就把要住的屋子清理一下,把能看到的地方稍微弄弄,然后就开始铺床。

    “这床打得好。”四娘摸了摸,她虽然不是木工,不过生活给了她经验。

    林渊看不出来好坏,装模作样地点点头。

    过来的时候林渊没有看到水井,前面倒是有河,不过河水比较浑浊,用河水的话,得先等着沙土沉淀,再取上面清澈的河水煮沸才能用,那太麻烦了,于是这天晚上林渊放弃了洗脸刷牙,脚也没洗就爬上了床。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

    坐了一天牛车,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林渊躺在床上问二两:“二两,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有不洗脚就睡觉的时候吗?”

    二两小声说:“有呢,少爷回回累了,脱了鞋就钻被子里。”

    林渊嗅嗅空气:“好在我脚不臭。”

    二两:“那当然了,少爷又不下地,脚不出汗,当然不臭。”

    林渊鄙视他:“说得好像你会下地一样。”

    二两得意:“我爹说能跟着少爷,是我上辈子积德,我运气好。”

    “快睡吧。”林渊让二两吹了煤油灯。

    第二天早上,林渊是被二两叫醒的,他睡得太沉,昨天半夜下雨了都不知道,早上起来冷飕飕的,林渊摸摸手臂,让二两把厚些的棉袄拿出来穿。

    二两:“我一早就去找李大爷和杨二爷,都在外头等着呢。”

    林渊边穿袜子边想,“你大爷”是谁?原身的大爷来了?千里迢迢,就比他们晚一会儿到,这人会算命的吧?能算出他要在这儿置庄子?

    “什么你大爷羊大爷的。”林渊,“你说名字。”

    二两:“哎,就刀哥和杨予安。”

    林渊:“……那你就跟着我喊,叫李大哥和杨二哥,别大爷二爷,挺怪的。”

    二两摸摸后脑勺,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怪了。

    林渊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刀哥和杨予安。

    这二位看起来比分开时更沧桑了,毕竟每天都要下地或是监工,风吹日晒,不沧桑也不可能,林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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